一口氣簽了三套房,帥氣年輕的中介要約她共進晚餐,白露一撩頭髮,眼風都不帶多給一個:「不了,今晚約了小弟弟吃飯看電影,時間不早了,我要走。」
帥氣中介站在路邊眼巴巴把人送走,回頭就在路邊櫥窗玻璃裡照了照,自言自語:「難道現在富婆都不分年齡段都喜歡弟弟?」
想當初他還是小弟弟的時候,一個個女同學都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哥哥」,結果等他現在成「哥哥」了,接觸到的富婆又都喜歡「弟弟」去了。
中介搖頭嘆氣:真是生不逢時啊!
說是要去約小弟弟吃飯看電影的白露才把車開到家門口就接到了沈梵的電話,原本還以為又是問她晚上要吃什麼或者什麼時候回家的,沒想到卻是說自己要去參加宿舍聯誼。
白露:「???」
「你確定?就是那種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彼此認識產生好感然後在一起的那種聯誼?」
白露是真地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就是自我反省:原來在一世世的度過後,自己已經形成了不知變通的固定認知?
說來也是,其他世界也就算了,這一世從一開始他們倆可是姑侄關係,期間他們倆好像也沒發生什麼能滋生男女情愛的事。
當時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倆的相處從一開始就像是一家人,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滋生所必須的「激/情」。
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來,剛從村裡出來的土狗少年長大了,成為優秀的小帥哥了,開始有了追求感情生活的心思也很正常。
白露皺眉,不能說自己心裡一點彆扭難受的情緒都沒有,只是幾年的清心寡慾以及多世的「養老生活」讓她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平和與通透。
既然這一世她的「補償物件」不再向她渴求感情上的需求,那她確實沒有執著於這一個補償方式的必要。
沉默片刻,白露儘量心平氣和地說:「行吧,那你玩得開心一點,出門在外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就當自己真是他的長輩吧。
電話另一邊的沈梵聽見她毫無起伏變化的語氣,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良久才「嗯」了一聲。
沒有捨得結束通話電話,哪怕已經無話可說了,然而捨不得的終究只有他,另一邊的人早就掐斷了通話,沒有多餘的猶豫,也沒有更多的追問。
通知完其他人的張澤寒意氣風發地跑回來,「怎麼樣,能走了嗎?地點我已經定好了,就在東大門那邊的紫藤畫閣,我跟你說,那裡的氣氛賊得勁兒!」
沈梵心不在焉地被張澤寒拉著走出了教室,又走出了校門口,正要往東邊轉的時候,沈梵突然站住了腳:「還是算了吧,我要回家了。」
白露過分的平靜讓他忐忑不安,短短一個出校門的路程裡就讓沈梵想了很多,他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幼稚了;他想自己這樣,白露會不會覺得他長大了不需要再留在她身邊了。
又或者,沈梵想,自己這樣,會不會徹底斬斷他和白露之間的可能。
——哪怕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只是想想,沈梵就心煩意亂無法忍受。
所以最終他還是認慫地選擇了安全起見,退回原點繼續龜縮不前。
張澤寒震驚:「不是兄弟,你來真的啊?你都二十了啊兄弟!不是兩歲呀!」難道男生不是都跟他一樣,稍微長大一點後就迫不及待想要向全世界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成男人了,可以獨立自主了嗎?!
沈梵不管他怎麼說,轉身就去了自己停車的地方。
張澤寒也不能把人從車裡扒下來吧,只能遺憾地目送沈梵離開。
等進了紫藤畫閣,面對幾個女生殷殷期待的眼神,張澤寒硬著頭皮說:「沈梵來的路上接到他姑姑電話,說是家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