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丁勉強忍怒氣,哼了一聲。劉正風向定逸行了一記大禮,道:“多謝師太仗義執言!”定逸道:“不必客氣,劉師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並非幫你的忙。若你真是勾結魔教,貧尼的劍第一個饒不得你!”劉正風並指指天說道:“劉正風對天發誓,從未與魔教有過任何勾結。”
陸柏高聲道:“劉正風,你敢說你不認得魔教長老曲洋麼?”
劉正風沉默了一下,道:“曲洋大哥是劉某至交好友,劉某敬重他的人品,但劉正風與曲大哥相交,純粹是因為音律,從未有過危害武林的想法!”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盡皆譁然,劉正風竟然當真與魔教長老熟識!定逸師太臉色紅白一陣,忽的“呸”的一聲,拂袖而去。
丁勉三人要的只是他的一句話而已,聽他說任何曲洋,當即大喜。費彬惡狠狠道:“劉正風,你果然與魔教長老有勾結,哼,原本左盟主想放你一馬,可是你縱容家人殺死我嵩山弟子,這件事須饒不得你!”
費彬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經刺向劉正風,劉正風佩劍已經摺斷,此時手中無劍,擋不住大嵩陽手的高招,轉瞬將他逼到了牆邊,大弟子向大年救師心切,掣出長劍,橫在劉正風身旁,費彬長劍滑落,從肩膀到小腹,向大年登時鮮血狂湧,倒在地上。劉正風心中悲怒焦急,抹過向大年佩劍,向費彬連攻險招,將他逼退。
低頭再看向大年時,他雙眼圓睜,已經死了。劉正風怒道:“你們殺了我的弟子!?”費彬傲然道:“殺了又如何,你這勾結魔教的奸徒,人人得而誅之!嶽師兄,天門師兄,你們怎麼做?”
嶽不群道:“劉師兄說與魔教長老只是音律之交,或許的確如此……”天門道長一拍桌子,怒道:“胡說八道!劉正風,你若是能殺了那魔教長老,我便還當你是衡山師弟!”
劉正風微微搖頭,長劍橫在胸前。陸柏哼了一聲,從角落裡抓起一人,扯開他口中塞的布條,道:“劉正風,你若再執迷不悟,我殺了你兒子!”那人正是劉正風長子。劉正風道:“孩子,你怕不怕?”劉公子搖頭道:“孩兒不怕。”
陸柏冷笑一聲,長劍就要刺出。忽的後門視窗一聲響,一個蒙面人闖了進來,長劍削向陸柏,陸柏喝道:“早知道你還在!”挺劍來攻,二人交手了兩三招,那人雖然用的是衡山派的妙招,但嶽不群看到那人身形,心頭大震!那分明是唐近樓!
忽的費彬道:“殺了劉正風的妻兒!”嵩山弟子得令,史登達帶著幾個師弟舉劍刺殺劉正風家人。嶽不群腳步急轉,擋在劉正風家眷身前,淡淡道:“滅人滿門,未免有傷天和。”史登達怔住,看向丁勉。丁勉臉色鐵青,道:“退下!”劉正風大聲道:“嶽師兄,你當真是真君子,劉某即使死在這裡,也要謝過你大恩大德。”費彬挺劍來攻,劉正風接招,兩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這時陸柏大喝一聲,唐近樓舉劍抵擋,衡山劍又細又長,從劍上而言,不適合與嵩山這樣的重劍比較功力,陸柏兩步將唐近樓逼到了靠窗的地方,兩人持著劍苦苦較量功力。唐近樓的紫霞功雖然已有小成,但與陸柏幾十年的功力比來,卻是差了一截。長久下去,必定要輸!忽然丁勉踏上前來,高聲道:“衡山劍法果然精妙,不知是哪一位師兄,何必藏頭露尾!”說著伸出一掌向唐近樓拍來。
唐近樓神色一凝,勉強運起左掌,兩掌相交,頓時一股熱浪湧進經脈,唐近樓倒飛起來,人在半空中,臉上的紫氣一閃而逝,撞壞了窗戶,飛了出去。
丁勉道:“追!”陸柏哼了一聲,飛身從視窗出去。嶽不群左手緊緊的握在劍鞘上,絲毫不覺自己的臉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大堂裡群雄已經炸開了鍋,廳內變故不斷,但誰也不敢貿然進去一看究竟,忽的房樑上一個黑影落了下來,群雄一驚之間,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