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質疑的目光,林海連忙解釋道:“常總,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什麼程輝,更不可能把他請到老爺嶺。” 常靜茹微笑著道:“其實,對我而言,你認識程輝與否並不重要,關鍵集團有明文規定,拒絕與有社會背景的企業或者個人發生任何形式的往來,如果黃嶺方面有意與程大師合作,那我現在就可以代表中夏集團宣佈立刻退出。” 其實,並非中夏集團一家民營企業有類似的規定,很多正規企業都是如此,這裡所說的有社會背景是比較含蓄的講法,如果在社會兩個字前面加上個黑字,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此言一出,楊懷遠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盯著林海,表情嚴肅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海苦笑:“下午突然來了兩臺車,我說關帝廟今天暫時關閉,讓他們改天再來,可車上的人說是孫.....的朋友,沒辦法,我只能放行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一帶而過,好在楊懷遠立刻就明白了,皺著眉頭,思忖片刻,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常小姐,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可以保證,無論是黃嶺縣委縣政府,還是林海本人,都沒有與程輝有過任何形式的接觸,他今天出現在關帝廟,純屬偶然。” 見楊懷遠這麼說,常靜茹點了點頭:“那就好,其實,我剛剛那番話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有其他正規的投資商也看中了關帝廟的商業價值,黃嶺方面當然可以有所選擇呀,但像程大師這樣的,那我們就無語了,用董事長的話說,道不同,不相與謀,沒那些閒工夫。” 其實,在場這些人中,就算有想與程輝交往的,估計人家還未必瞧得上,聽完常靜茹的話,都不置可否,報之以微笑。 接下來的話題輕鬆了許多,大家主要圍繞著關帝廟的修繕和配套聊了起來,由於並不是正式的談判,所以大家講話都很隨意,偶有爭論,也都非常客氣。 晚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氣氛始終很融洽。 快結束的時候,常靜茹在敬了一圈酒後,端著酒杯主動走到了林海面前。 他有點受寵若驚,連忙站了起來。 常靜茹微笑著道:“實不相瞞,我有點討厭你,但看在是老鄉的份上,還是希望我們的合作能愉快。” 林海今天沒少喝,尤其是剛剛與趙勇剛等人連著喝了幾杯白酒,頭有點暈暈的,精神也略顯亢奮,聽完常靜茹的話之後,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其實我也挺討厭你的,但無所謂,咱倆又不搞物件,沒必要互相喜歡,至於合作愉快嘛,我還真不敢保證,各司其職,不辱使命吧。” 不喝半斤以上白酒和有十年以上的獨身經歷,估計是說不出這樣話的,旁邊的幾個人聽罷,不禁面面相覷。 林海也有點後悔,暗暗埋怨自己酒後失言,怎麼能說如此不靠譜的話呢! 本來已經做好常靜茹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的準備,不料卻沒出現那樣的場景,相反,常靜茹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歪著頭,饒有興趣的打量這林海。 “哦,對不起,常總,我剛剛有點冒昧了。”他趕緊解釋了句。 “沒什麼,看來,咱們北溝鎮的男人,都是直性子啊。”她笑著道:“很好,世上萬事,就怕認真,我欣賞認真的人,為了工作,爭個臉紅脖子粗也是正常的,尤其是不辱使命這四個字,更是令我刮目相看了,這年頭,大家都在忙著鑽營,很少有人在乎使命的分量。” 我靠!天下還有這樣的女人,別人是橫著難吃,順的好咽,可她卻偏偏要嗆著來! 林海心中暗道,看來,李長軍的跪舔戰術在這個女人身上是行不通的,要對付她,必須得來硬的啊。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