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林海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大公子,別說大公子,就是曾經在本省工作過的大公子的父親,林海也知之甚少。聽李長軍說得這麼熱鬧,於是好奇問道:“李哥,這位大公子......”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李長軍打斷了:“打住,我可無法滿足你的好奇心,實不相瞞,我知道的也非常有限!用你的話說,咱倆這樣的草根階層,上哪知道權貴們的生活細節啊!” 林海苦笑著嘆了口氣。 李長軍略微停頓了片刻,又道:“不過說起大公子的神通,倒是有個就發生咱們東遼的事,可以參照下,有個北山鉬礦,你知道吧?” 北山礦,是解放初開採的有色金屬礦,最紅火的時候,有兩萬多名職工,曾經是東遼的經濟支柱之一。 “知道啊,當年破產的時候,工人還鬧過事兒,好像還抓了不少人,當年我正在讀大學,社會上傳得沸沸揚揚的。” “是的,99年礦務局破產,北山礦被以1200萬的白菜價賣給了南方的某老闆,九千多名職工下崗,老闆接手之後,很快便發現了新礦脈,於是復工復產,當年就盈利超2000萬,去年營收超過四個億,說是日進斗金也差不多,據內部人士透露,這個礦其實就是大公子的產業。”李長軍說道:“透過這一件事,你就該知道,這是多厲害的角色,想結交這樣的人,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在人家的眼中,錢不過是銀行卡後面的0而已,並沒什麼具體的價值。” 林海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就在五年前,姚老闆竟然和這個神通廣大的公子哥鬧掰了。”李長軍笑著道:“至於因為什麼鬧掰,掰到什麼程度,版本非常多,咱也無法考證真偽,總之一句話,兩人反目成仇了。” “鬧掰之後,姚啟超就靠上了那位大人物吧?”林海問。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鬧掰之前已經靠上了,正是因為靠上了更牛逼的人,所以,才敢和大公子鬧掰。”李長軍說道:“其實,高層的權力鬥爭和社會上小流氓打架也沒什麼區別,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都有個共同點,你只能跟一個大哥混。腳踩兩隻船的做法肯定行不通的。姚老闆找到了新靠山,自然得跟大公子劃清界限。” 林海聽罷,笑著道:“李哥,你這話說得可有些不靠譜啊,怎麼能把權力鬥爭和老百姓打架都扯到一起了呢!” “你以為權力鬥爭很高大上嘛?”李長軍冷笑著反問了句:“事實上,權力鬥爭比老百姓打架的手段更陰損和狠毒,老百姓打架,你喊聲大哥我服了,對方也許就停手了,可權力鬥爭卻沒這麼便宜,絕對是你死我活,不光要弄死你,而且還要斬盡殺絕、挫骨揚灰,生怕你沒死透,萬一活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別看參加工作十多年,但林海始終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儘管有些耳聞,但並沒有真正見識過權力鬥爭的殘酷性,聽李長軍這麼說,不禁也有些不寒而慄。 見他沒什麼反應,李長軍突然緩緩的問道:“怎麼樣,老弟,是不是有點害怕了?” “怕什麼?”他反問了句。 “怕被捲入權力鬥爭的旋渦,鬧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唄?” 林海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我這個級別和身份,不至於吧?最多就是回到縣委繼續寫材料唄......” “那可未必哦,以前確實不至於,但從現在開始,一切皆有可能,你還真要做好思想準備。”李長軍慢條斯理的說道。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