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連聲附和,紛紛表示楊書記不必過分自責,楊懷遠聽罷,則揮了揮手道:“好了,這事先到這裡,現在還沒到追究責任和總結經驗的時候,咱們還是研究下如何補救吧。” 王忠田皺著眉頭道:“我剛剛和姚啟超通了電話,他明確表示,談判只是暫時停止,並非徹底破裂,分明是給自己留了迴旋的餘地,所以,懷遠書記說得對,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分析下,看看姚啟超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賀長髮接過了話茬:“我個人覺得,適當讓一步,是可以接受的,咱們提出的條件,中夏方面答應得還是很爽快的,唯獨在聯合經營上卡殼了,其實,聯合經營本來就屬於錦上添花的事,是完全可以放棄的。” 王忠田也點頭道:“是的,我同意長髮同志的建議,只是擔心,一旦退了半步,會不會導致中夏順勢緊逼呢?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徐易川想了想:“是啊,這確實是個問題,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遠方集團的退出,讓我們的從主動變成了被動,這個時候退半步,萬一要是剎不住車,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啊。” “剎不住車也沒什麼,只要專案能落實,最終收益的還是黃嶺嘛。我可聽說,鄰縣已經開始行動的了,高大麻子是個狗皮膏藥似的人物,如果真貼上來,局面可就更混亂了。”賀長髮說道。 高大麻子是鄰縣的縣長,由於臉上有幾個麻子坑,於是便得了個高大麻子的綽號。 王忠田聽罷,微笑著搖了搖頭:“高大麻子倒是不足為懼,鄰縣跟咱們的情況不一樣,他們那兒工業發達,汙染嚴重,至少在冰雪基地的競爭中,和黃嶺不在同一級別上。” “我知道競爭不過咱們,但怕他們攪局啊,高大麻子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嘛,那是個出門不撿錢就算丟的主兒,沒佔到便宜,他都敢上口咬,這局面本來就被動,他要是在攪合進來,那就更亂套了。”賀長髮明顯有點著急了,說話的語氣極快,跟連珠炮似的。 一直沒說話的楊懷遠突然咳嗽了聲。 眾人都收住了話茬,將目光投向了他。 楊懷遠沉吟片刻,平靜的問道:“廣濤啊,你有什麼想法?” 徐廣濤的臉上滿是沮喪,聽楊書記提問,只好勉強笑了下,說道:“我同意賀副縣長的意見,有毛不算禿,對我們而言,並不存在吃虧的問題,只是便宜佔多佔少之分,這個時候,繼續強硬下去,萬一搞僵了,就不好收場了。” 楊懷遠又看了眼林海。 “林海,你怎麼看?別告訴我,想法又不成熟!” 林海微微一笑:“我覺得,現在的局面就像是在疆場上的兩軍相持,就看誰能多挺一分鐘,我不同意徐副主任剛剛的說法,明明已經到手的利益又失去了,這不是吃虧是什麼呢?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為啥我們就不能咬牙挺一挺呢?” “你的意思是......”楊懷遠試探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必須強硬到底,之所以這麼選擇,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首先,即便與我們的談判破裂,中夏也沒必要大張旗鼓的開個新聞釋出會,這其中不能排除有作秀之嫌,為得就是給我們施加壓力。其次,遠方集團的退出,肯定與中夏有直接的關係,如果中夏真打算放棄黃嶺,那也就沒必要把遠方攆走,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嘛,以姚啟超的身份,是不會做這種有失風度的事,綜合這些考慮,我認為,中夏將我們一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楊懷遠插了句:“現在的問題是,人家將軍兒了,我們怎麼辦辦?是支士還是飛象啊呢?” “不用那麼快做出回應吧,先來個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我們的反應越快,說明心裡越著急,姚啟超就等咱們亂成一鍋粥呢,咱們偏就來個以不變應萬變,看這個老奸巨猾的資本家咋辦!我對黃嶺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有一百個信心,至少在本省,是沒有對手的。”林海緩緩說道。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