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孫國選早就把政治這盤棋研究得明明白白,無論對手是誰,都能應付自如,別看林海最近風生水起,但在他的心目中,其實仍舊是個小角色。 當然,這個小角色已經今非昔比了,還是要引起足夠重視的。所以,在踏入病房前的一秒鐘,他還特意醞釀了下自己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推開了房門。 林海正在床邊坐著,見孫國選進來了,不由得愣住了。 孫國選則皺著眉頭:“天啊,你怎麼起來了呢?快躺下。” 林海笑著道:“躺著太難受了,起來活動下,對了,四哥,你怎麼過來了呢?” 孫國選嘆了口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過來看看嘛!” “不會吧,我這點丟人現眼的事,都傳到黃嶺去了?”林海笑著道。 孫國選拉過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正色說道:“開什麼玩笑,力擒悍匪,怎麼能叫丟人現眼呢!” 林海連連搖頭:“可別給我臉上貼金了,扁頭是被警察擊斃的,我是被兩個悍匪差點幹掉的那個。不對啊,黃嶺那邊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呢?” 孫國選搖了搖頭:“黃嶺還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而已。” 這就比較合理了,林海聽罷,只有無奈的苦笑。 孫國選上下打量著他:“傷得重嗎?” “還行,反正胳膊腿啥的都在。”林海說道。 孫國選嘆了口氣:“真危險啊,扁頭是悍匪級別的職業罪犯啊,你怎麼和他幹起來了呢?” 這是必須問的,林海自然又繪聲繪色的講了遍,孫國選聽罷,也是連連咂舌。 “周海豐呢,抓了嗎?”孫國選問道。 林海想了想:“聽說他已經主動和警方聯絡了,說自己也是被扁頭脅迫的。” 孫國選聽罷,略微思忖片刻,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問了一圈之後,對林海說道:“他昨天晚上被市局刑警支隊帶走詢問了,和你掌握得差不多,確實是被扁頭脅迫的。” 林海皺著眉頭:“不對啊,扁頭是否真脅迫他,我不得而知,可我和扁頭無冤無仇啊,為啥殺我呀?這完全沒道理嘛!” 孫國選也不住的撓頭:“是啊,這確實有點說不通啊。” “四哥,我還是覺得,就是周海豐和程輝想殺我,才故意設下這麼個局的。” 孫國選卻搖了搖頭:“你是說丁兆陽的事吧,我聽國林說了,不至於的,而且,邏輯上也解釋不通,你想啊,如果周海豐懷疑東西在你的手裡,那殺了你,就更沒地方找了呀,搞不好又落到別人手中了,總不能再殺一個吧。” 林海想了想,苦笑著道:“是啊,倒是這個理兒。” “要我說啊,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可惜扁頭死了,不然一切就都搞清楚了。” 說話之間,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房門一開,周海豐邁步走了進來。進屋之後,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門口,砰砰砰的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舉動把林海和孫國選都嚇了一跳,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兒來。 “周總,你這是幹什麼?”林海問道。 周海豐苦著臉說道:“林秘,我罪該萬死,昨天晚上險些害死你,想來想去,也只有厚著臉皮負荊請罪了。” 林海思忖片刻,說道:“先彆著急請罪,還是說說,你為啥想要我的命吧。” “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吃飽了撐的呀,沒事殺人玩?是扁頭把我和程輝騙到大興,然後逼著我給你打的電話,如果不打,不光要殺我,還要殺我的家人,實在是沒辦法啊......”周海豐哭咧咧的說道:“他簡直是個魔鬼,我......唉!”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