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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子,便能想到他在想什麼。

進入四月中旬以後,家裡更艱難了,已經沒有餘糧,沒有餘錢。冬小麥還沒有收,王氏老孃又少接了繡活,買布頭和碎布的錢還有一部分還是賒的,做出來的針線筐還沒變成錢。王氏做繡活的那點錢,給陳名老爹買藥都不夠,還賒了些,又留了點給他買營養品。

為了吃飯,前些天阿祿就開始把菜地裡的菜摘去鎮上賣了,滿滿一揹簍的菜,也只能賣十幾文錢。除了陳名每天一個蛋,其它的雞蛋也拿去賣了。用這些錢,再買玉米麵、糙米或是少量白麵回家。

一家人都急切地盼著快些收冬小麥,快些賣了換成錢。

哎,離收冬小麥還有幾天,等到收完賣了,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難道都要處於半飢餓狀態?

陳阿福為難極了,就是想賣花樣子,賣菜譜,也要她手腳利落,能出門啊。

晚上,家裡吃的又是玉米糊,只給陳名下了一碗麵條。玉米糊很稀,光可鑑人,還有一盆煮茄子。

其他人倒是不覺得難過,往年家裡都是這麼過來的,許多村民家也是這樣,在收冬小麥之前是青黃不接,是最難熬的日子。原來家裡還要給陳阿福看病買藥,錢用得更多。現在的日子雖然難熬,但堆在屋裡的那麼多針線筐針線包卻是他們的希望。

陳阿福藉口肚子不舒服,只喝了玉米糊,多的茄子給兩個孩子分了。

睡覺前,陳阿福又給大寶洗了個澡。現在天熱了,大寶是孩子,陳阿福幾乎隔兩天就會給他洗個澡。把木盆放在廚房裡,兌上溫水,給大寶洗了後,又把他抱上炕。

每次把光屁股小正太抱上炕的時候,陳阿福都會趁機討點“福利”,拍拍他光滑白嫩的小屁屁,嗯,手感真好。小正太似乎也喜歡孃親拍他,摟著孃親的脖子咯咯笑著還要翹一翹小屁股。

而陳阿福自己洗澡遠沒有那麼方便,家裡太小,沒有她洗澡的地方,也沒有那麼深的木盆。平時大人洗澡,就是用溼布巾把身子擦擦,再單獨洗頭。她想著,以後有錢了,一定要單獨修間淨房,裡面放個半人高的大木盆。兌上熱水,再撒些花瓣,滿屋霧氣繚繞,像前世電視劇裡那樣洗。想著那樣的情景,陳阿福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她擦完身子上了炕,只穿了一個肚兜的大寶又滾進她懷裡,問道,“娘,還幫你找胎記嗎?”

陳阿福笑著把炕櫥上的小油燈點上,小屋裡頓時明亮了起來。

自從行動比較自如後,陳阿福便開始找身上的胎記或是疤痕什麼的。穿越文裡都說過了,把血滴在胎記或是疤痕上“認親”,就能開啟空間之門。

除了來這裡的第一天夢到小燕子,她還夢到過兩次,她充分相信小燕子肯定在她身體某處的空間裡,著急地等著她去把門開啟。

而且,前世她出車禍那天燕子出現了,還能聽懂它說話,或許就是因為她流血把空間之門開啟了,還讓她跟靈物小燕子有了共通。只不過,她轉眼就死掉了。

這具身體的面板真好,白晰細膩,吹可彈破。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別說胎記和疤痕,連斑點都沒有。這在別人看來是求之不得的優點,是典型的美人身子,但現在卻成了她的最大遺憾。

陳阿福經常讓大寶幫她看她看不到的地方,當然兒童不宜之處除外。可大寶每次極其認真地找,都沒看到。陳阿福不死心,總幻想著某一天會有奇蹟出現。

對著小油燈,陳大寶先看了陳阿福的後背,後脖子,腿的後面,又用小爪子把陳阿福的頭髮巴拉完,遺憾地說道,“娘,大寶看得很認真了,還是沒有看到胎記和傷疤。”聽到孃親的嘆息聲,又說,“娘,身上長胎記很好嗎?那你看看大寶身上有沒有。”

陳阿福笑道,“娘已經看過了,你左屁屁上有一塊紅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