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的保護色被一層層被剝掉。
溫心暖用力地抓住毛衣這一端:“我的毛衣;還給我……”
凍僵的身體哪有力氣爭奪;毛衣也被扔出很遠;她裡面只穿著件單薄的保暖內衣;風一吹;渾身就像冬天飄零的落葉。
羅雷還是聞到狗味了——
狗毛的東西一遇到誰;那落水狗的味道就特別重。
這下著雪;有很多雪在她身上融化得溼了;那味道都滲開了。
羅雷嫌棄地看了一眼她的褲子;牛仔褲。
又看了一眼她的鞋子:“把鞋子也剝了!”
溫心暖的狗毛鞋;也被飛出了很遠。
溫心暖本來就快要冷得凍僵了;這一下;她更是凍得快要暈過去。
羅雷就要彎下腰;將她抱起來;動作到一半;又狠狠地打住——
“你們兩個;把她抱起來去水池裡洗一洗。”
那燻死人的狗味!這個蠢到極致的女人!
凍僵的溫心暖連腳都直不起來了;她應該在等待的時候不停站起來走走動動的。
像個冰雕被保鏢抬起來;抱到廣場的噴水池邊……
這麼冷的天氣。
水池的水因為是流動的;所以沒有結冰。但是在這種天氣裡;絕對凍死人吧。
羅雷冷冷地說:“這就是你穿一身狗毛要付出的代價;溫心暖。”
“……”
“把她丟進去洗乾淨。”
縮成一個小球【970】
從她答應來鐘樓後;他whosher的頭像就暗了。等她到了這裡開始等;才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忘記了約定時間?
自己總是這麼糊塗;曾經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景……
這樣的天氣廣場上稀稀拉拉的;根本沒幾個人。
四面八方都在灌風。
她想要換地點;剛開啟手機;電池最後一點電也用完了;自動關機。
溫心暖嘆口氣;哆哆嗦嗦地繼續等。
雪越下越大;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縮成一個小球。
又一個三小時過去。
一系列黑色的私家車停在廣場邊上;羅雷剛剛下飛機。在n市也有冷麟天的人;他第一時間安排了保鏢護陣;怕這是一場“美人計圈套”。
【美人計?我看是蠢女計還差不多。】
【我倒是更建議我的人直接去把她逮過來;你就不要親自出場了。】
【我反正無聊;到處走走也不錯。】
冷麟天意味深長地嗤了聲:【迫不及待想見到她就直說;不用找藉口。】
【滾。】
……
他會想見她?怎麼可能?!
他只是迫不及待想撕開這個女人偽善的真面目而已。
保鏢開啟車門:“我們已經查探過這廣場附近;沒有埋伏。您可以放心了。”
冷麟天那廝還真是小心謹慎。他就不信溫心暖有這個腦子;會埋伏挾制他;不過她身邊多了個景潑潑;倒的確不容小覷。
遠遠的;還沒走進鐘塔;就看到那縮成的一坨。
他冷冷地勾了下眉;似乎曾經看到過類似的場景。
忘了是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她又是為什麼要等他。
只記得那一天很冷;她也是這樣等著……
溫心暖卻記得很清楚。
那是她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她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她在電話裡第一次大膽地求他回來。
他答應了;說是上午8點的飛機。
溫心暖傻傻地去了機場;在出口的廣場從早晨等到晚上;等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