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教我做。”蔣昊說。
“你也喜歡菩提葉書籤?”
“我要以你父親的溫柔為榜樣,我要用一大堆心網,網住你的心。”
杜絹咬唇。他又犯規了,不是說好只要婚姻、不要愛情的嗎?但……他的犯規,似乎不再那般讓人討厭。
“舅舅和阿榮伯有沒有為難你?”她問。
“有。”
不過,他很高興被為難,這份為難代表胸前的小女人有許多人疼、許多人愛,她不是孤零零地度過他不知道的十年。
“還好嗎?”
她眼底的擔心讓他快樂,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掛心,經驗很新也很……不壞。
“杜絹。”他捧起她的臉,月光在她臉龐落下光暈,皎潔的月光,皎潔的、他的女人。
“嗯?”
她被他的眼神蠱惑,她掉進他眼底那潭深池,輕撥漣漪,劃出她的愛情。這就是愛情?
“你知不知道你嫁的老公很有能力?”蔣昊靠她很近,暖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她沒喝酒,卻有了醉意。
“知道。”
“知不知道再困難的事,都為難不了你老公?”
老公?她喜歡這個稱呼,手主動攀上他的肩,額頭對上他的。“應該吧。”
“那你應該清楚,不管再多的為難,都阻止不了我要讓你當我妻子的決心。”語畢,吻落下來,他吻住她軟軟的唇,輾轉吸吮。
杜絹在最短的時間內戀上他的吻,這個讓人心安的男子啊,安了她飄蕩多年的靈魂。
在月光下、在父親的樹屋裡,他們的愛情第一次得到祝福。
不明所以的熟悉、不明所以的習慣,他們,似乎三百年前就該這樣過。
蔣昊在杜絹的床上醒來,小小的床為難了他的巨大,但他甘之如飴,因為昨夜,他們在她的床上,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們做愛,一回又一回。
他在她耳邊低喃,“早知道這種感覺讓人這麼愉悅,我實在不應該浪費過去幾個月。”
她臉紅,紅得透徹。
他把她鎖在胸口,鎖在自己的勢力圈,從今而後,她,杜絹,歸在他的保護範圍,誰都不準侵犯。
“阿絹。”他低聲喚她。
她抬頭,看著他冒出胡碴的下巴。她很早就起來了,聽見阿榮嬸的腳步聲在門外徘徊,也聽見阿凱低聲對阿榮嬸說話,然後他們一起離開。
她在他懷裡不敢亂動,怕驚醒他,昨晚……他耗了很多體力……
“什麼事?”
“我發覺,我越來越喜歡你。”
蔣昊是那種認定就不輕易放棄的個性,以前他認定瑩青,不管瑩青對他是什麼看法,他都無條件對她好;現在他認定杜絹,就會一心一意往前衝,要愛情、要親情、要安全、要陪伴,不管懷裡的女人要什麼,他都願意為她傾其所有。
她笑笑,不回應。
“如果有一天,我違背承諾愛上你,你不要對我發脾氣,好不好?”
這是甜言蜜語?杜絹拉開笑臉,埋進他胸口,聽著他心底怦怦跳個不停的音律。
“說啊,好不好?”
總有一天,他會把她認定的不合理變成合理,他要讓她成為唯一,要讓永遠變得理直氣壯,要讓專一的他們,不覺得很累。
“你在逼我違背信念?”她笑著回答。信念,似乎不再重要。
“你真的很討厭愛情?”
“那個,很危險,我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這是出自她的下意識,解釋不來的恐慌。
“如果有能力的老公,有本事把危險屏除在愛情之外,你肯不肯試試看?”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