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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兜兜的樣;臉上現出一種迷惘的神色;轉著黑白相間的大眼仁點了點頭。狗子又說:所以我現在不和她那個。她很不安逸;隨時找我吵。身體要緊;管她安逸不安逸。不知是狗子不和她那個;還是因狗子有病不會生育;他們始終沒有生育孩子。到了狗子病情嚴重的時候;小胖始終為狗子沒生下一個孩子替他感到遺憾……山鄉的夜裡四處一片漆黑;四下一片寂靜。連夜鳥也停止了啁啾;彷彿都在為狗子媽的去世感到無限悲哀。那嗩吶的嗚咽和孝歌的哀樂在冷寂的野夜裡顯得特別悽瀝。它震顫著人們的心靈;刺激著人們的耳膜。嗚嘿哇啦……又一架下祭的嗩吶吹吹打打而來;鞭炮的爆響把小胖又拉回現實中來。他聽狗子一陣咳嗽過後又嗯/嗯/嗯……的痛苦呻吟;彷彿他的哪兒都疼。小胖豎起耳朵再聽;狗子卻又停止了呻吟。不久;小胖又陷入了一種昏昏欲睡的狀態中……而今狗子的母親去世了。狗子再也沒有了母愛。有母親在;哪怕她的病情嚴重;仍然十分關心著兒子的身體;每日裡必扶著壁頭過來問狗子感覺怎麼樣?打針了沒得?狗子總是說:沒事;媽;你去休息你的。而且還給母親說:好久都沒去小胖那兒了;他媽去世後;我才去看過他兩次。母親說:你哪天精神好點就去看望看望小胖;小胖兒也是怪可憐的;人小小的就沒了媽;又沒安個家。哪點好來好去;你還是給他介紹個吧。狗子說:人家哪會象我;他現在根本不考慮這個問題;他考慮的是前途;而且人家要求的條件又高;我認識的姑娘他又瞧不起……(狗子媽病逝之後小胖方與蘭兒結婚;前一章節有過描寫不必細言。)

在茶場的日子4

--七月流火;一場驟雨將庫北秋旱地千瘡百孔了。一早梳洗完畢;向陽花一遍以一遍潑潑辣辣地和倆女伴叨咕說;我們七隊知青一律無農活可做了。馬春燕原也端了下巴擠過桂秋面前救命似地急。“試舉例說明?”例子信手拈來。!七隊下鄉運動進行到這個時候即是尾聲了。工廠招工或招生不定期地將七隊知青一網一網地打回省城去。於是國勝(時任七隊大隊長)嚴肅貧下中農不喊七隊知青點的工了。七隊麻哥自恃貧下中農三代純正要飯;苦大仇深;他一貫有點兒不著四六地跟向陽花玩笑說:“咱七隊知青點小燕子的臀部像磨盤;當然是一段時期發得又大又鼓的肉磨盤……”麻哥的下流話經百伶百俐的向陽花傳到了桂秋嘴裡;桂秋也就惱怒當個玩笑說:“小燕子臀部有多性感是麻哥能隨意說的!”馬春燕悶坐在那兒總覺得不合算。“一個呵欠就不顧性命給打了牙巴我怎麼總是這麼木哇?”“。。。。。。說的是;咱七隊知青下放可有兩年多了。”向陽花一笑抬眼望去;透過雨幕;小路上;石橋邊;有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地裡還有工作的農民;披著蓑戴著笠。他們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裡靜默著。桂秋說;眼下茅坑溝村四十斤月糧三十斤是薯。秋旱以薯代糧是七隊知青吃飯大問題。小胖家的俏媳婦居然犯躊躇給知青點派早食了。往日和社員們一塊兒幹農活面對的是湖湘紅色土地/施肥和使用鐮刀等工具。對一個知青而言;那時的日子是艱辛而快樂的?!……南方水田裡有一種半尺多長的螞蝗;叮在腿上要把腿打紅才打得下來;那是一種吸血的東西。桂秋她們從沒有赤腳下過地;更何況下到有螞蝗的水田裡;不過時日長了漸漸就習以為常了。庫北農場是距茅坑溝村十里之外的栽種七月水秧的濱湖農場。據陽花和我親密腹語;知青點長夏月華看起來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她爹解放前夕被國民黨抓勞工去了臺灣至今杳無音信;媽守望大陸“特嫌”的帽子一直戴到臨無常不遠。還拐帶她高中畢業時;沒資格進那市裡統一組織的“知青大戶”;只得孤單單一人去了窮鄉僻壤的七隊農場;七隊貧下中農卻很樂意與其傾心而談。就這樣夏月華下農場的故事在七隊知青點匪夷所思的流傳。此刻向陽花啃一個蘿蔔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