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一眼看到的,就不下十處全是疤瘌,徐小川心說你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兒,但又得說你不安分也要有點本錢吧,怎麼看樣子沒事就捱打了。
疤瘌人死性,不怎麼愛說話,看到徐小川主動跟自己打招呼也只是隨意的點個頭。
大劉就在一旁把意思說了出來,而疤瘌聽完後搖搖頭,那意思是不想帶徐小川。
“籬笆叔。”徐小川說道,他倒是有意思,人家叫疤瘌,他一著急把名念倒了,還特意在後面加個叔,怎麼聽怎麼彆扭,“你就帶我去吧,路費我包了,我也不礙事,就是圖個散散心。”
疤瘌又看了一眼徐小川,他倒是沒對徐小川給他的新稱呼反感,只是簡單問道:“你能聽話?”
“必須的,籬笆叔。”徐小川一拍胸脯,“你叫我去吃飯我就吃飯,你叫我泡妞我立馬啥也不幹的就去泡妞。”這話被徐小川說得,就他舉的這兩個例子,別說他自己,換個別人誰不同意。
而疤瘌也不理會徐小川的嘴貧,只是點點頭特意強調道:“記著,我的話必須聽,不然我可甩下你不管。”
徐小川憨笑的回應著,但他心裡卻不這麼認為,不就去趟黑龍江麼,真要甩下我不管有什麼大不了,老子自己坐車回來就是了。
而且他自己這次跟著疤瘌去黑龍江也就因為是頭一次,等路線跑熟了還用的著疤瘌?隨便叫上三黑子他們誰都行,都比這個悶貨強多了。
最後疤瘌勉強算是同意了,而他也不再廢話,只是說了句一會就出發去芬城後,他起身就走了。
徐小川沒料到疤瘌辦事這麼速度,弄得自己也沒什麼時間準備,別的無所謂,但是那缽他可得帶上。
換做以前,就算說破天,徐小川也不會走哪就把這缽帶到哪,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幾乎成了這缽的專一主人,尤其是煉化速度還這麼快了,碰到什麼危險弄不好還得靠缽就自己一命呢。
他又悄悄的潛伏回家,桌上的紙條沒有動過,溪純應該還沒回來過,他索性就在紙條底下又加了一句話,老公遠赴黑龍江,有氣找大劉撒去。也不知道這麼做算不算給老舅賣了。
他找了個黑揹包,把缽放進去後,又胡亂的揣了一大把錢,弄身換洗的行頭後,這就算是準備完了。
而沒想到見到疤瘌時,那哥們更光棍,直接雙手空空,什麼都沒拿,兩人簡單說幾句話後直奔火車站。
其實徐小川都說他請客了,要說去芬城,直接做飛機不是更快,但疤瘌就來那麼一句坐飛機不習慣後,就把他美好的逍遙旅途夢想打滅了,看不見空姐不說,還得忍受無聊的長達一天的長途。
等到了火車站,徐小川算是明白了,還說疤瘌光棍沒有行頭呢,他的行頭不是出奇的多,只是都寄存在了火車站。
要說疤瘌自己一個人也能拿這麼多東西,但有了徐小川,他倒是清閒了許多,只是說了一句聽話後,徐小川手裡就多了兩個不屬於自己的包。
徐小川一邊吃力的拎著包,一邊心裡不斷的暗罵自己上了賊船。
但他也有些好奇,問道:“籬笆叔,咱們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殺過來,票也沒買怎麼上車?你不是打算帶著我逃票吧?”
疤瘌只是搖了搖頭,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用不讓徐小川聽到的聲音對著話筒聊了幾句。
“小川。”疤瘌掛了電話後說道,“你去候車室門口等著,等見到一個瘸子後,你就和他要票就行了。”
呃,徐小川算是聽明白疤瘌的意思了,合著他剛才是給票販子打電話來著,只是沒想到公安口一直對黃牛進行嚴打嚴辦,而還真有不怕死的繼續玩這一行。
徐小川就在候車室門口晃悠上了,隨看這裡人來人往的,但找個瘸子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