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要再回來。”
“已經晚了。”
雪歌突然抬頭,看著男子臉上的堅決,心臟略微疼了下:“你做了什麼?”
“東南帝位該歸還到正統手中,我不過是來拿回我應有的東西,有何不可?”男子淡笑著反問,言語間充滿了自信與傲氣。
是啊,那本是他的東西,去拿回來,有何不可……
可是,她不想……不想見到這樣的局面。
“雪歌,東南是容家的,即使它被奪走,卻依然是我容家的東西。我絕不會讓它落入外人之手……它不會改姓,我將它奪回來,依舊是姓容……”
外人之手。
她之手。
雪歌微閉了雙眸,不再看他,牢牢的抱著手中畫卷:“容琛遲遲沒有歸來,是你暗中阻礙的吧。”心中已經有了結果,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求證。
什麼時候起,自己變得這般懦弱,不是應該抓著他的衣領,讓他將容琛完好無損的‘交’出來麼。
“我不會傷害他,只是想讓他在我那兒住一陣子,放心吧,待我完成一切,自然會將他送回來。”
男子離開許久,雪歌才緩緩睜開雙眸,看著空寂的房間,還有兩盞冒著嫋嫋白煙的清茶,手背上被燙傷的地方還殘留著紅‘色’的印記。
我不是最初的我,你又何嘗是當初的你……
這般自語,回‘蕩’在心間。許久,敲‘門’聲響起,青寶推‘門’進來:“公主,回府吧。”
“嗯。”起身,離開茶樓。
回到王府,將畫卷展開,這是一幅人像,英俊的男子栩栩如生,似要從畫中走出一般,纖細指尖細細摩挲,流連的在男子面龐上流連,輕聲低語:“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去接你。”
第二天,青寶離開容王府,一連多日沒有蹤跡。
小柔總是詢問,雪歌只是笑笑:“她說要出趟遠‘門’,不知去尋什麼了,估計快回來了吧。”
容琛出使姜國遲遲未歸,派去的使者一個接著一個失蹤,帝君終於無法忍受,下旨徹查此事。同時,一片‘陰’雲籠罩著容王府,不少人都與王府斷了來往。
容奇有心削弱容琛權勢,初登帝位之時,不得不倚仗容琛,再則,若是一登基就對輔佐自己的重臣下手,難免要落下口舌。如今容琛視軍令無無物,遲遲不歸,給了他足夠的理由發難。
往日那些與容王府有往來的人,都害怕受到牽累,自然是躲得越遠越好,誰也不願幫容琛說話。就算知道事情有異樣,容奇不說,自然也沒有提起。
對此,雪歌沒有出面做任何解釋,只是在聖旨到達王府時,恭敬接下。
容王府上下皆被禁足於府,重兵看守著,所有人都進出不得。雪歌依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日日翻著那些話本子來看,偶爾嚐嚐小柔做的點心,見小柔滿面愁容,還會出言安慰:“能在府中休養,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王爺他……”
雪歌突然愣神,忽而笑了笑:“不要擔心,他沒事的。”
禁足的日子,沈奕來過一次,卻沒能進得來,被御林軍阻攔在王府之外,聖令之下,他也無可奈何。
這天夜裡,正在挑燈夜讀的雪歌聽見聲響,微微抬頭,木窗被推開,一道黑影閃了進來,關上木窗,遞給雪歌一封密信。
來人是夜一,信中熟悉的字跡乃是青寶所留,簡短只有簡短几句話。
雪歌抬手,信紙在燭火中燒成灰燼,單手撐著下顎,看著灰燼散落,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夜一靜靜立在一旁,也不出聲,只是等待著主子的吩咐。
終於,雪歌出聲:“去吧,撤回所有人。”
夜一愣了下,他從不對主人的命令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