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戰魂挑釁也不全是壞事,最大的收穫就是使得祈福華夏的凝聚力再一步提升。
就在沈言回到上章城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沉默的通話申請。
“沉默,如果你是想為戰魂城南的稅收權一事尋我,那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在斯文人回來之前,此事沒得商量。”
沈言一句話就將沉默堵死。
沉默沉吟半響,開口道:“言棄會長不顧我們之前的情誼了?”
“情誼?什麼情誼?戰魂的人搶祈福華夏的怪?這就是你所謂的情誼?副本boSS即將推倒之前,將祈福華夏玩家踢出隊伍,這就是是所謂的情誼?還是說,拉怪坑我祈福華夏玩家,致使全部掛了一次,這也是情誼?那抱歉,這種情誼我們不敢當,更不需要。”
面對言棄字裡行間的嘲諷,沉默真的只能沉默了。
他自然清楚,這次衝突是戰魂不對在先,但歸根結底,挑起兩個幫會爭端的,不過是戰魂那一小撮人而已。
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與言棄闡明後,沒想到不僅沒有讓言棄消火,反而激起了他的憤怒:“什麼叫一小撮人?難道這一小撮人不是戰魂的玩家?還是說,戰魂分家了?”
“言棄會長息怒,”感受到言棄語氣之中的憤慨,沉默連忙安撫:“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老闆想必也跟你說明過,現在的戰魂已經改旗易幟了,老闆被換了下來,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局面,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剋制,不要將事情搞大,這樣對雙方都好。”
沈言冷笑:“剋制?抱歉,我沒有從戰魂的所作所為之中看到你所說的剋制,反而我祈福華夏多次受到戰魂的挑釁和辱罵,還有,斯文人背後的家族在做什麼跟我無關,就算是發生了弒兄殺弟的慘劇,也不是戰魂主動對我祈福華夏出手的理由,你可以幫我轉告一下戰魂背後的家族,想要鬧什麼么蛾子我們祈福華夏都奉陪到底,只要戰魂能夠承受得起所帶來的後果。”
說出這些話,可見言棄已經動怒了。
沉默心中很明白,以目前戰魂的實力,如果真的想不開與祈福華夏開戰,勝算幾乎為零。
若是聯合天庭一起對抗祈福華夏,那等於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大秦王朝分會這個鮮明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
沉默沒忘,也不敢忘。
因為他不想落得與嬴火一樣的下場,更不想自己與斯文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戰魂被某些沒腦子的玩意毀於一旦。
沉默輕聲道:“以言棄會長與老闆的交情,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若非斯文人,你認為我會忍受到現在才動手?”沈言冷聲道:“可是我們的忍耐卻被人當做了軟弱可欺,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更明白。”
“言棄會長能否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來處理此事。”
沉默的請求很卑微,若是以前,沈言倒也不妨給他這個面子,畢竟這些時日,戰魂與祈福華夏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友誼。
但沈言最終卻沒有答應他的這個請求。
“容我說句不好聽的,你要是真有這個話語權,也不會出現目前這種局面,你不用勉強自己,你我都明白,如果你的老闆繼續亂來,祈福華夏和戰魂之間終究免不了關係斷裂的一天,到時候,刀兵相見是可以預見的。”
沈言的話字字誅心,完全是撕開了戰魂繁華表面上那層華麗卻毫無用處的皇帝新衣。
沉默說是戰魂的會長,但在身後的資本面前,他只是一個任人操縱的傀儡。
與言棄這個會長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沉默沒有再說話,因為,戰魂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斯文人這一離開,等於是將戰魂的未來親手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