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被往前頂去,他的身體似乎不再屬於他自己,耳邊的呼吸身上的熱度能將人灼傷,“赫九霄,你這是在做什麼?停下!”
回答他的是更強硬的略奪和侵佔,一次次的律動,彷彿連他的最深處都要挖掘出來一起燃燒的熱度,赫九霄整個人都壓制在他身上,背後的重量與肩頭的溼潤感令他驚覺,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千辰、千辰、千辰……”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只知道不停地要他,赫九霄的腦海中彷彿什麼都不存在,他只想抓住眼前的人,此刻在他身下的他的弟弟,他不能讓他離開!不能!
包圍住他的氣息這麼燙熱,赫九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滾燙的。
“該死的!你發燒了!”
所以才這麼失常,所以他才覺得赫九霄不對勁,這處傷口已經發炎,引起高燒,怪不得赫九霄會和平日不同,他就任由那道傷口不斷加重?他究竟在做什麼?!
什麼冷靜理智全都不見,赫千辰似乎也被這種熱度傳染,心裡的惶恐和身下的快意令他矛盾掙扎,這樣的姿勢根本無法去抗拒赫九霄不斷地需索,抬首隻能看到床幔的震動,緊貼在身上的人體用那灼人的高溫將他的所以沉穩和剋制全部摧毀。
他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心口像是被什麼灼燙,嘶聲吼道:“我不要看你為我這樣!赫九霄,停下!告訴我!我留給你的傷你為何不治?你非要看我為你心痛才滿意嗎?你做到了!放開我!放開我!”
他大喊,從赫九霄身上留下的血一直落在他的眼前,他的心一直在顫抖,究竟是怎樣的執著讓赫九霄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放開,我要你,千辰,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再也不離開。”與那燙人的體溫相反,這一刻赫九霄的話說的如此平靜,火熱的話音隨著他的吻一起落在赫千辰耳邊,“這是那一日你給我的傷,見到它我就想到你,你若是還要離開我,我就一直讓它留著,一直不去醫它,除非你能看著我死,告訴我,你能嗎?”
暗色的的唇邊露出微微的笑,妖異的眸色裡閃現幾許瘋狂,也許赫九霄真的是個魔,對他執意要得到的人,他可以不擇手段,就連自己的身體甚至生死也不在乎,他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竟用這種最恨的方式……赫千辰心底的顫抖成了巨大的震動。
囚室裡的那一夜於他來說一直無法忘卻,他沒有忘記赫九霄在他耳邊低語的話,那沾著汗水的胸膛觸碰在他背後的觸感,冰冷與火熱,慾望與掙扎,憤和怨,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欺騙……
隱藏身份,屢次加害他手下的人,這麼做的赫九霄,他原本是想要遠離的。
當日他來,他氣憤之下傷了他,縱然打算將此前所有全數忘卻,他還是無法做到,忘不掉先前的欺騙,也恨赫九霄當時為何不避,胸口有什麼隱隱作痛,他裝作無事,讓自己一切如常,他能騙過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時而浮上腦海的情景總是讓他不得安寧,時時刻刻都會想到所有的過往,兒時的,近來的,兩人的所有對話和彼此的體溫,他對著千機閣的賬簿會出神,晨起練武之時握著蛟蠶絲卻只想到那一日刺入赫九霄肩頭的瞬間,然後他什麼都做不了。
早已動心生情,之後心裡的那份感覺是什麼?那個答案就算他裝作不知也已然存在,赫九霄那夜在他耳邊說的話,他沒有一刻忘記過。
“你有意給我看到你的傷,讓我為你心痛,讓我知道,你若死了,便是我殺了你……果然夠狠。”看到眼前滴下的血,他被赫九霄的狠絕所撼動,他認了,“九霄,你太狡猾,你能對自己狠心,我卻不見得你對自己狠心,難道你以為我真能將過去一筆勾銷?我這裡也會痛……”
他半撐起身,拉過赫九霄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掌下的心跳急促,赫九霄撫在他胸前捏住一邊突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