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尋常,從懷裡取了他裝狼血的那個瓶子,拖著腿傷走上前去。
“你是赤狼族的風馭修?”她的臉色還是很差,一雙大眼卻熠熠生光,彷彿燃燒著火焰,大聲說道:“我叫紅菱。這瓶狼血是從那狼王身上取得,狼不是我所殺,但也是因我而死,你若要為你族的狼王報仇,就來取了我的命去,我不反抗,不過……”
她小心地收好瓶子。正容說道:“你要先容我把這血帶回天鷺,我爹要靠這個東西醫病。”
一席話說得全無一點懼色,一身火紅的衣服將她的臉襯得更白,就像是門外的雪,他的眼神卻如房裡將要熄滅的炭火餘燼,時隱是滅,閃爍著不容人抗拒的顏色。
風馭修確實是來拿人的但屋裡的卻是赫千辰與赫九霄,而這個紅菱,竟有種義烈的煞氣,就好像無論他怎麼做,她都不會改變主意,任何人都無法令她動搖。
他要麼在這裡就殺了她,要麼就隨她去一次天鷺,等她束手就擒。但只要看到在他們面前的紅菱。任誰都知道,要想在這裡拿下她,她一定會拼死反抗,不惜魚死網破。
“好!”風馭修看了她一會兒,對她如此的烈性表示讚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等你又何妨?”
赫千辰不明白這狼為何有如此重要,風馭修與穆晟的關係很難說清,看在穆晟與他們相熟,便說了個大概。
萬央之下有許多部落,除了最有名的敖梟與他所在的赤狼,還有其它小族,比如天鷺,這些小祖都已經沒落了,地位就與中原許多丞縣裡的官衙差不多,萬央與中原相比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只是沒有中原那麼大,人那麼多。
而那些大的不足都有自己的圖騰,圖騰之上的獸類被奉為神獸,尋常是不可以斬殺的,更不能讓他人斬殺,否則便是對這一族的蔑視,紅菱這一次與殺狼王,就是犯上,觸犯了他們赤狼的威名,必須承擔罪過。
風馭修要壓著紅菱先回天鷺。天鷺是一個小城,翻過這座山頭就到,也是進入完秧後第一個經過的城,也是赫千辰與赫九霄的並經之路。
眾人一起上路,一路上紅菱都沒有露出怯意,只有慢慢的擔心,他不擔心自己的命,她擔心的是她爹的命,狼王血已經得到,他爹是否能得救?
“赫九霄,聽說你在中原十分有名,許多人都怕你,你的醫術也厲害得很,你能不能告訴我,被藍蠍子所傷,用狼王血是否就能醫治?”紅菱走路微微跛,憂色未退,她有一雙大眼,容貌秀麗,卻給人一種很濃烈的印象性子也不想尋常女子軟弱,此時問出這句話,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果然,赫九霄想了想,伸手擋開赫千辰身邊橫出的一截樹枝,答道:“藍蠍子毒性與尋常不同,狼王血有靈氣,但作為藥引只能解去部分的毒,要救人,還缺一味藥。”
“還缺一味藥。”紅菱嚴重的希冀黯淡下去,“難道真如他所說,救不了我爹……救不了嘛?”
他們走的是山路,無法騎馬,所有人都是憑著自己的腳力走,紅菱就是這麼追著狼群來的,風馭修得到訊息帶人趕來,馬匹都不在山上,紅菱自問,走了一半,腳下好像突然失了力氣,勉強扶住一棵樹才站穩。
“你說的‘他’是何人?”赫九霄聽她說起這個人,問話的語聲愈加冰寒,像是全然沒有見他體力不支將要倒下,冷聲質問。
會知道天下少見的藍蠍,又懂得解法的,世上不出五人,兒器重唯有嘉蘭最瞭解毒性相生相剋之理,赫千辰停了腳步,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紅菱還未緩過神來,風馭修聽到問話,腳下繼續往前。隨口說道:“是不是思蘇?自從聖醫失蹤之後,就思蘇的醫術還能上的了檯面,我看只能是他了。”
“正是思蘇,視他為我爹看病,傳聞他是聖醫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