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來收就是了。”
赫九霄聞言把用過的碗筷推到一邊,意外的看著他,“這次我們身邊沒有帶人,這些事交給外人去做,你不介意?”
“出門在外,不能再講究那麼多。”赫千辰端起茶,喝了一口,坐在椅上的姿勢很安然,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蘊著雲海似地眼淡淡望著窗前。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但天色還是未變,昏沉的夜色,黑壓壓的,猶如就壓在人的頭頂上,須臾間就會倒下來,將天地萬物全數壓垮,令人心中沉悶。此地天氣幹寒,空氣卻很清冽,他喜歡風中夾著草木香氣的味道。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這毛病癒發嚴重,就是你給放任的。”感覺到赫九霄一直看著他,赫千辰收回眼,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
“再重也沒關係,你只要信我就好,其他人你不必去碰,也不用近身。”對這點,赫九霄一點都沒有意見。
赫千辰輕笑搖頭,微微閤眼靠在椅上,靜默了片刻,低語道:“真希望你的毒早些解去……我也能放心。”
“你累了,不要想太多。”赫九霄撫著他眉間淡淡的痕印,赫千辰皺眉的樣子很好看,沉思之時的神情了人心動,但也因此,令他眉間有一道淺痕,很淡,並不令他失色,甚至更添了一股屬於男人的成熟內斂的氣度。
俯身吻下,赫九霄從他眉間吻到眼簾,“中原的事你不必操心,我已命人看著了,經過這次七日七殺,他們會安分不少。”
“你要一統江湖,如今即使沒有明著做到,但效果已經差不多了,這次殺一儆百,他們根本無話可說,我只擔心朝廷那邊又出什麼事,知道我們來這裡,楚雷和楚青韓不知會有什麼行動。”
赫千辰從椅上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腳,他心裡想的事太多,最近總覺得腦中有些亂,想必是赫九霄身上的毒還沒解,讓他總不能放心。
“先去沐浴,然後早些睡,這些事不必去想,他們要怎麼做,等你見了便知道,總有訊息會傳來。”赫九霄拉他去沐浴,兩人浸入水裡,一起鬆了口氣,縱使他們身為習武之人,身強體壯,但畢竟路上旅途勞累,尤其是冬日,能這樣洗個澡,確實異常愜意。
許是被熱水刺激,赫千辰的身體擦過赫九霄之時起了些反應,赫九霄看在眼裡,忽然說道:“我有好幾日沒有碰你了。”
“那又如何?”赫千辰轉過身,洗完了,他準備跨出浴桶。他的心裡其實沒有那想法,只不過身體的反應更誠實,讓他遮掩都不及,結果被赫九霄看見。
“想不想要?”赫九霄的話一直很直接,直接抱住他,在他耳邊問道。
赫千辰早就習慣了他如此“開誠佈公”的問法,耳邊的氣息微熱,和水汽一起纏繞在他耳邊,他靜了靜心,側首往後,不答,卻慢慢說道:“我在想,你的生辰已經過了,在來萬央的路上。”
確實,之前提起過,但此後趕路太急,誰都沒去記起,赫九霄不知道他此時忽然說起是為了什麼,他們都不是會在乎生辰的人,正要問,只聽在他前面的赫千辰緩緩說道:“我原本給你準備了禮物,可惜路上並不合適。”
“哦?”赫九霄抬了抬眉,探首往前,看到赫千辰的側臉,頗有深意的朝他這邊瞥了眼,赫九霄心裡微動,不覺笑問,“是什麼賀禮?說來聽聽?”
“你說是什麼?”赫千辰淡淡一笑,直接從水裡跨出去,帶著一身淋漓的水色,赤裸著走遠,取過擦身用的乾布,仔細擦乾了身上的水,披上外衣直接到了床上躺下,“我先睡了,你也早些。”
這個問題的答案赫九霄不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早已心照不宣,事實上,許多次在床上,赫千辰都有過些微暗示。
赫千辰越來越在乎他,這一點赫九霄深有體會。
從水裡站起,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