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若是普通的女郎早已經洩氣不幹了,她卻沒有說過一聲累。
可就連廖叔都覺得自己像根快擰斷的麻繩,羅紈之又怎可能不累。
“無論我們能集結多少人,這件事三郎都一定會做,但只要能戰的人多一些,勝利的希望就多一點。所以不到最後,我們不能停下。”
羅紈之停了腳,又轉頭問他,“那些侍衛已經送走了嗎?”
廖叔道:“已經讓他們帶著路引與信物去就近的蒼字營報到。”
“糧草現下開始運輸了,記得提醒我寫信給嚴嶠,少量分路,不要引人注意。”
“放心,我都記得。”廖叔忍不住提醒她道:東家憂思太重,還要保重身體。”
羅紈之點點頭,“我知道的,只是答應三郎的事情我……”
因為她答應的事情並不順利,難免有些沮喪難過。
“謝郎君肯能能體諒你的困難。”
這件事論誰來做也不可能做的比羅紈之更好了,他是看著這女郎從一個膽怯生疏一步步走到現在熟練圓滑。
商界能夠承認她,並給與她尊重,都是她用努力與勤奮換來的。
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更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尊崇。
羅紈之抬手輕觸了下額頭,好似謝昀送給她離別的親吻還留有餘溫,一想起謝昀,她彎了彎唇,道:“好了,我好像又有勁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喚聲。
“月大家!”
一群帶著斗笠的青年站在他們面前不遠處。
“你們是……”羅紈之在裡面看見幾個眼熟的面孔,她不禁抬腳朝前,剛駐足的土地上留下的一個微微凹陷的足印。
很快雨水就傾注其中,匯成一個盛滿清透雨水的小水坑。
啪嗒——
健壯的馬蹄踩過水坑,泥水飛濺而起,甩起的泥點還沒沾到馬身就被遠遠甩到身後。
雨過天霽,空氣裡都是青草與泥土的氣息。
快馬穿過泥濘小路,馬背上的郎君掀起斗笠,露出一張分外俊昳的臉。
他直視前方。
溫家營就在眼前,門口的衛兵及時發現了他們
這一支騎兵,十分驚詫,七手八腳拿起身後的長矛就要圍上來,卻被一個令牌晃到眼前。()
那是荊州刺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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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們不認人,但認得令牌,這令牌就好比聖旨,他們紛紛讓出路給這隊疾馳的馬隊。
溫將軍還在大帳裡休息,聽近衛來報,只來得及匆匆披上外衣就跨出來。
和建康一樣,各州也盤踞著許多地頭蛇一樣的世家,有些州的刺史家世底氣不足便容易被這些世家操控。
謝家接管荊州的時間並不長,原本這裡是溫家的地盤,前任溫家主在族內爭鬥中暴斃而亡,繼任者能力不行,很快被其他世家撕得沒有招架助力,逐漸沒落。
“謝三郎?”
到建康述職時溫將軍見過這位謝家郎,所以才能一眼認出他。
謝昀把斗笠摘下交給身後人,直抒來意,“即日起,溫家營聽我調遣,溫將軍可以休息了。”
溫將軍愣了愣,突然勃然大怒,“豎子無狀!這是我們溫家的私軍,豈能你說要就要?”
謝昀也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看了眼後邊的蒼懷。
蒼懷挺身而出,裝模作樣地掏出一張紙,開始滔滔不絕述說溫將軍在職時各項違規亂法的事蹟。
剛剛還暴怒的溫將軍臉色一點點轉白,他看著表情明顯不耐的謝昀,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