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
她的腰不禁往上拱起,猶如一隻誤入蛛網的蝶,讓自己的柔軟自投羅網,與危險的利刃迎面相遇。
“三郎……嗚……”羅紈之側過臉去,睫毛半掩住裡面的驚色。
“你好香……”
雖然說過許多次,但謝昀的確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聞到這種氣味,而且他也發現除他之外,似乎無人能夠聞到,好像就是羅紈之為吸引他一個人而散發的馥郁芳香。
這種想法讓他變得尤為昂奮,想把她整個都含進嘴裡,一點點細細品嚐,回味,再吞嚥下腹。
越是情到濃時,那香味愈發醉人,讓他難以自控。
好在今日他也無須再控。
謝昀把羅紈之從條案上抱下來。
兩人重新滾進紅帳中,燭火被他們的動靜撲出來的風吹倒,搖晃了好一陣才穩穩地照亮一室。
落下的帳子半遮半掩,裡面的郎君墊在下方,把自己的腰帶遞到女郎手裡,自己則不緊不慢地解著女郎腰間的繫帶。
那條兩指寬的綢帶繞在他修長的指節上,捲了幾圈後一拽,鬆垮的結帶就開了。
羅紈之見狀,趕緊也把謝昀給拆了,似乎自己若是慢了,便又輸他一籌般。
謝昀絲毫沒有反抗,甚至還相當樂意配合她。
伸胳膊曲腿,任由柔滑的寢衣單褌一去不復返。
很快燦亮的燭光迫不及待地映上他的身軀,那流暢的肌肉,寬闊的臂膀,收緊的窄腰盡收在羅紈之眼底。
她的位置這般居高臨下,一覽無遺。
在顏色濃豔的喜被上,郎君健體橫陳,烏髮散開,膚色玉曜,姿容甚美,凜然若不可侵犯的神邸,可目晴卻閃閃如鉤,在縱容她、蠱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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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沉淪,要她放縱,要她狠狠地欺負他。
羅紈之嚥了咽,不由感嘆道:“果然是好風景啊……”
“你喜歡麼?”謝昀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體。
從前他並不看重自己的皮囊,可現在的他想保持身材的完美是因為要在心上人面前得她歡喜,就像公鴛鴦要把羽毛生得更漂亮一些,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沒有難為情的地方。
羅紈之被他問的,麵皮一
() 熱。
他莫不是以為她是那等好色的登徒子?
謝昀趁機把手從她敞開的衣低伸入。
微涼的細腰在他粗糲的指腹下開始輕顫不止。
一點小觸碰就讓羅紈之氣息急促,張嘴小口抽著氣,好像突然間空氣就變得稀薄了,她的眼睛蒙上薄薄一層水霧,讓那對剔透明亮的眸子都變得朦朧。
她太熟悉謝昀的步步深入,後腰這塊總是他試探的前奏,就好像在兔子洞外徘徊的狼,總要在附近嗅一嗅兔子留下的味道,找一找兔子跑過的痕跡。
只要發現可以進攻的機會,他便會攻入。
光是回想從前,羅紈之就像被春風提前催開的花骨朵,忍不住要綻放。
“怎麼了?”謝昀明知故問,沿著那弧度優美的腰線,慢慢揉磨指下細膩柔滑的肌膚。
“……”
若實話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她分外無用,總是輕易在他手裡敗下陣。
好勝心讓羅紈之胸膛裡充滿了勇氣,她將手撐在郎君身側,主動俯身去銜吻他的軟唇,像抿著多汁的荔枝果,嗓音低柔,“我喜歡,三郎無處不美,無處不好……”
她頓了下才抬起頭,狀著膽直言道:“……除了那處。”
謝昀睜著眼睛看著她,聞言非但沒有惱更沒有窘迫,反而眼睛一彎,低聲追問:“怎麼不好了?”
那認真的語氣,彷彿真要能說出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