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來了,誰啊!” 守門人小隊長哈德斯特家的大門被敲的咚咚作響,哈德斯特忙不迭地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溜自己的隊員們。 他們個個眼眶泛紅,眼中有淚,面色通紅,顯然是氣憤難平。 哈德斯特嘆了口氣:“先進來再說。” “隊長!”一進入房內,貝阿洛正要氣勢洶洶地開口輸出,一抬眼卻見到屋內已經坐了一堆人,正是亞森·德羅與他的小隊。 貝阿洛本來已經到了嗓子眼邊的話語硬是被他噎了回去,嗆的他咳了好幾聲。 ——怎麼回事啊,你們小隊不是今晚值班嗎?不守著大門都跑我隊長屋裡幹什麼?!耽誤我和我們隊長說話了知道不?! 貝阿洛他們和隔壁小隊的幾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個眼眶通紅,渾身顫抖——那是壓抑著怒氣、憤恨與悲傷的結果。 “別互相瞪了。”哈德斯特無奈地道,“你們都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今天……”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糾正了一下自己的用詞,“不,是昨天拿到的那本書,大家都看完了是吧?” “看完了。”眾人齊齊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那本書裡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亞森·德羅道,“畢竟都已經是四百年前的事情,在場有人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是真的!”貝阿洛脫口而出,他從空間鐲裡取出了祖父的日記,“我的爺爺當年是雷的親衛,他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我在裡面找到了完全對應的記錄!小說裡那些追殺雷的人,我都能在這裡找到對應的離鄉之人! 這種精確的情報,除了當年在場的人以外,就只有歷史領域的神階者可以窺探的到……前者自不必說,定是親眼所見的真相;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也意味著這一切就是一段真實發生過的歷史,才能被歷史領域的神階者窺探!” “可惡的皮德拉!是他害了我們的王!還令他蒙冤受屈這麼多年!” “嗚嗚嗚,我們的小王子啊!他真的受了好多苦!” “英雄王本該在三百多年前就帶著妻兒與救贖黃金鄉的辦法,滿載榮耀地歸來,受到黃金鄉人民的敬仰與崇拜……可就因為皮德拉,一切都毀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好處?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 這些年來我們為了明哲保身,對明晃晃的罪惡一直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視而不見多年,如今你竟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嗎? 皮德拉幾歲了?他如今已經將近五百多歲了吧? 四百年前,英雄王仍是黃金鄉里的最強者,但三百七十一年前,那些超凡者就可以對他群起而攻之! 皮德拉和他們的超凡者盜取了我們神明留下的封印物,竊取了裡面的神力,獲得了長生與力量,這才能在短短二十多年間飛速攀越神階! 說什麼把黃金鄉的能量用在最需要的地方,那些馭狼者養的魔狼吃的都比我們好!毛皮都泛著油光!” “不僅如此,皮德拉還想將整個黃金鄉賣給光明教會!”貝阿洛也呸了一口,隨即他抬眼看向哈德斯特:“隊長,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必須為英雄王正名,將艾克洛西亞直系血脈的榮耀重新歸還給他們!”哈德斯特正色道,“我們要保護圓盤區的民眾,不能讓他們繼續成為皮德拉計劃中的犧牲品!還有,我們得找回我們的小王子!” “是!” “對!找回伊亞利恩!我們代代都是皇族的親衛,才不是什麼誰都能來踹上一腳的看門狗!” 守門人們群情激憤,唯一理智的亞森嘆了口氣,問:“那要怎麼找?那本《虛與實的守衛者》裡寫了他離開光明教會,去了什麼阿姆特郡……可阿姆特郡到底在哪?” 這輩子最遠只走到黃金鄉大門外和迷途旅人集市的守門人們全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還有,圓盤區以及城外的人們要怎麼辦?他們顯然已經被皮德拉所放棄,而我們也是皮德拉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幾天超凡者走狗們的巡視次數明顯增多,一旦被走狗們發現端倪,皮德拉會迫不及待地拿我們開刀。” “魔族。”哈德斯特沉聲道,“魔族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是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