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腰肥……流油?暴發戶?”聲音低沉,語氣危險,就連尾音都微微上揚了幾度。
羅聞立即渾身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連連說道:“沒沒沒,我只說你應該是個膀大腰圓的煤老闆啊。黃老您說是不是,過去這幾屆品鑑大會都是由那些沒頭腦的土財主贊助的,我哪兒能想到霍錚你能沒事找事地來贊助……咳咳……”
薄唇微勾,霍錚淡笑著看向羅聞:“膀大腰圓,煤老闆,沒頭腦……土財主?”
羅聞:“……”
他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高起的舞臺上,可憐的羅二厘米整個人如同一顆蔫蔫的白菜,恨不得趕緊找個洞將自己埋進去算了。
就這一天來說,羅聞毫不懷疑這是自己的倒黴日。
拿了第一,被人質疑揭短;還沒碰到獎品,就被人截胡直接送給別人。
他到底是撞了哪路神仙,這麼倒黴啊!
而另一邊,霍錚斂著眸子看了李雲疏許久,後者則毫無顧忌地輕笑著,似乎也被羅聞給逗樂了。良久,霍錚忽然開口道:“這罐茶葉也算是有我的一份功勞嗎,雲疏?”
忽然被人點名提問,李雲疏稍稍驚詫了一瞬,然後笑著抬眸看著對方,點頭道:“是你贊助的,也是因為你才到我手中的。當然……算是有你的一份功勞。”
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覆後,霍錚微微點頭,語氣淡定地說道:“那有空給我泡杯茶吧,就我們兩個人,用這罐銀針。”其姿態之理所應當,神情之從容不迫,彷彿本該如此一般毋庸置疑。
“……”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李雲疏怔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貫淡漠的男人,莫名就覺得對方似乎意外的……幼稚?
搖了搖頭將心裡奇怪的想法揮去,李雲疏輕輕頷首,道:“好,有空我為你泡一杯茶。”
聽了這話的霍大少好像吃了糖果的小盆友,就算再怎麼維持淡定的模樣,唇邊稍稍勾起的弧度也一點掩藏不住。但是悶騷如霍錚,就算此刻心情愉悅得能夠噴出花來,都依然能保持著一張死冰山臉,用釋放寒氣作為表達喜悅的方式,成功地凍死了羅銅錢一枚。
一直等出了韻意居的門,李雲疏才忍不住地開口問道:“霍錚,你今天似乎……挺高興的?”
霍錚聞言,挑起一眉:“有嗎?”
李雲疏微蹙了眉頭:“沒……有?”
“哦,那就有吧。”
“……”
所謂臉皮,便是在一次次地加厚中建成了國|防。
早已將矜持風度通通拋到腦後,只剩下“什麼時候去泡茶呢”、“今天他泡茶的樣子真好看”、“要不明天就去他家吧”這些奇怪的思想,充斥了霍大少的大腦。
送李雲疏回去的任務被喜上眉梢的霍大少一力承擔下來,兩人一起走向停車場,還沒見到停車場的標誌,霍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腳下的步子也猛地一滯。
這動作讓李雲疏也疑惑地停下腳步,轉身向他看去:“怎麼了?霍錚?”
俊美挺拔的男人面癱著臉:“霍少澤……喝過你泡的茶?”
困惑不解地蹙眉思索了半晌卻不得解後,李雲疏乾脆直接點頭,回答道:“當然了,我病癒後第一次沏茶就是泡了一壺鐵觀音,其中有小澤的份。”頓了頓,李雲疏又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霍大少渾身的冷氣又下降了好幾度,而對於某方面天生大條的李公子只是奇怪了多看了身邊這個突然加快腳步的男人好幾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