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秦叔言重了。是什麼事情,請說。”
“當年門主派人去查探老夫身份,查出王水根之名倒也罷了,東方霽這個名字老夫從未用過,他又是從何得知?”
龍行天望了他片刻,輕聲道:“這件事我本不想說出來的,但秦叔既然問起,我也就不瞞大家了。這一點並不是探子查到,而是有人告訴爹爹的。我想,秦叔的本來身份,和龍門總壇的所在,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什麼?!”
“這……這不可能!”
見秦嘯和眾人都是一臉震驚,龍行天把目光移向窗外:“秦叔到了龍門不久,有人飛刀遞簡,信上便說的此事。文伯,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爹突然決定將我送出總壇,隨即大興土木,在總壇各處佈置了許多機關?”
大長老眼神一閃:“不錯,確是如此。這樣看來,門主是早有防備,才會未雨綢繆,將少主送到隱園。”
龍行天凝思片刻:“輝叔,當年東方霖遇襲的經過,你那裡有詳細的記錄嗎?”
星堂主龍輝點點頭:“是,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屬下尚未接任堂主。上任堂主曾經把當時的情況做了很詳細的記錄。”
龍行天點點頭:“好,等下請輝叔把卷宗送到龍居,讓我看看。”“是。”
龍行天看了眾人一眼:“今天的事情,就在今天結束。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尤其是在龍毅面前,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我這樣處理,想來大家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會有不同的看法。秦叔從未真正損害到龍門。這是我的底線,我的容忍,只到此為止。”
龍行天一字一頓:“的確,我從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並不表示我會任人擺佈。相反,為了保護我所重視的人事物,我可以不、擇、手、段。”
龍行天語音輕柔,眼神卻無比堅定。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且慢。”大長老龍文笑吟吟地開了口:“老夫也有件事情,想在這裡說一下。月堂主,你回頭叫齊供奉給少主看一下脈。另外大家回去之後各自準備一下,下月初三是少主及冠之日,就在這天為少主舉行繼位大典!”
“是!”眾人齊聲一應,沒有人發出異議。
回到龍居,齊供奉已經等在那裡。但他在為龍行天把脈之後,卻露出迷惑之色。
“齊供奉,有什麼不對嗎?”
齊供奉搖頭:“就是沒什麼不對,老夫才會覺得奇怪。”
“哦?這是為何?”
齊供奉不答反問:“少主自己可覺得有什麼不適麼?”
“沒有。”
齊供奉道:“這就是了。按說少主今日議事的時間很長,應是有些疲勞,而且方才聽堂主說少主曾經一度十分激動,這該從脈象上有所反應,但卻是毫無徵兆。著實有些古怪。”
龍行天一笑:“那也沒什麼不好。難道要我動不動就張大了嘴喘氣才算正常?”
齊供奉也不覺哈哈一笑:“少主說的是。”
送走齊供奉,龍行天便到床邊去看龍毅。
“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嗎?”見龍毅想坐起身子,忙伸手按住他。
“沒有。”
龍行天靜靜看著他:“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龍毅搖頭:“少主不想屬下知道,那屬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吧。”龍行天溫柔地看著他,“但我要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難過的事情,”用手點點自己的肩膀:“你可以靠到這裡來哭哦。”
三十九
“少主,屬下有事情稟報。”
“是輝叔啊,請坐。”
“謝少主。方才收到癸水堂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