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今晚怕是風雨欲來,得小心啊。” 張清明擔憂地看了一眼山莊外翻翻滾滾的霧氣。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趕到了出事的地方。 此時張寧英、高山嶽等人都已經早早趕到,一群人圍在那裡。 只聽到陳秀竹和陳雪松姐弟倆哭叫了幾聲“五叔”,就沒了聲音。 我們過去一看,就見這對姐弟倆已然是暈了過去,丁堅丁柔兄妹倆正把二人扶到一旁,在那施救。 擠進人群一看,只見地上盤腿坐著三男一女四個人。 這四人的右手放在膝上,捏了個怪異的法訣,左手齊齊斷了一掌。 在我這個角度,看到的明明是這四人的正面,可偏偏脖子以上卻只看到了一個後腦勺。 因為這四人的腦袋,被擰了一百八十度,轉到了背後,因此看著無比詭異。 聽眾人議論,其中那名三十多歲,長相頗為英俊的男子,就是陳遇常先生,也就是陳家姐弟倆的五叔。 只不過此時,再英俊的臉,也顯得無比猙獰。 難怪陳秀竹那姐弟倆一看,心情激盪之下直接暈死了過去。 “是在茶……茶花裡找到的!” 一名高家的護衛聲音打顫地說道。 我看了一眼邊上那一大叢的半人多高的白茶花,綠葉蔥蔥,花開嬌滴滴的,尤其豔麗。 真要是有那麼幾具屍體丟在裡面,還真看不出來。 “高莊主,看來你們高家今天開的不是什麼賞藥大會,而是賞屍大會啊!”張寧英冷冷地說道。 在場眾人聞言,也不禁臉色大變。 “張小姐,各位前輩朋友,此事高某實在也是一頭霧水……”高山嶽臉色蒼白,焦急地向著眾人解釋。 我冷眼旁觀,要不是在心裡早就對這個姓高的有所印象,此時只覺得這位高莊主還真有些可憐兮兮。 “一頭霧水?”張寧英冷笑,“一頭霧水的只怕是我們這些上門送死的,高莊主心裡正暗自得意吧?” “唉呀,張小姐實在是冤枉高某了!”高山嶽急得臉色忽紅忽白。 正在這時,那盤旋在夜空中的鬼哭聲,突然間聲音拔高,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讓眾人一時間為之駭然,紛紛回頭四顧。 “不好了!不好了!” 又有幾名高家的護衛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說是又發現了幾個死人。 等我們趕到山莊東南方的一處角落裡,只見幾叢白茶花旁邊,地上排著一溜圓乎乎的東西。 那可不是什麼皮球,而是一顆顆人的腦袋! 一共九人,被齊脖子埋進土裡,只露出脖子以上,臉色煞白,早已經氣絕身亡,但一雙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啊,這……這不是……” 人群中有人失聲驚呼,認出這九人都是本次受邀前來參加賞藥大會的貴客,之前一直未到,沒想到死在了這裡。 我和那位張清明張神醫走上前去,仔細檢視了那九人的頭顱,並沒有發現什麼外傷,倒是在這九人的嘴裡,各自發現了一枚銅錢,被他們含在了口中,壓在舌頭底下。 “挖出來!”張清明吩咐道。 高山嶽急忙叫過一眾護衛,拿著工具把人給挖出來。 只是剛挖到半截,那些護衛就嚇得差點丟了鐵鍬,在場眾人也是大吃了一驚。 原來挖開土之後才發現,這九人就只有腦袋是完整的,至於腦袋以下,只剩了森森的白骨。 “繼續挖!”張清明沉著臉呵斥道。 高山嶽親自指揮眾人,終於把所有屍骸都挖了出來。 這九個人,就像是九條剛剛被吃過的魚,只剩下一個魚頭和魚刺,看著詭異之極。 哪怕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久經風浪的老江湖,此時也是臉色蒼白,面露驚恐之色。 “老弟,你怎麼看?” 趁著檢查骸骨的間隙,張清明突然低聲問道。 “說不上來,不過……”我皺了皺眉頭,“老哥你有沒有感覺,這山莊裡的風水格局變得更加怪異了?” “不錯,老弟你也發現了?”張清明目光一沉,“風水格局之所以會變化,怕是……” 他說著,看了一眼地上詭異的屍體。 雖然他沒把話說全,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山莊裡不斷出現的這些令人為之駭然的屍體,在悄然改變山莊的風水格局。 “你……你怎麼了?” 突然間聽到丁堅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