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也不知自己離開了那條命輪多久?也不知她們此時過得如何?”徐恪心下不禁浩嘆道。
南宮不語見徐恪忽而喃喃低語,忽而又若有所思,不由得好奇道:“賢弟,你認識東山、北嶺這四人?”
“哦……不認識!”徐恪忙搖頭道。
“我只記得,有一次在天寶閣內,見過一人,他好像是……西川?”徐恪忽然想起,其實,在這一條命輪中,他與慕容桓手下的西川倒是見過一面,當時,西川手持一根扁擔,氣勢洶洶地朝他奔來,兩人還打了一架。
說起來,徐恪在甲子十二線命輪中,還曾與那裡的“西川”講起過兩人的那次打鬥,徐恪當時向“西川”抱拳施禮,懇切致歉,可那裡的“西川”卻已完全想不起來。
“賢弟見過西川?”南宮不語介面道:
“那賢弟可知,西川的本名叫作‘秦大寶’,他原本是華山派的首領,一身膂力過人,手裡的兵器乃是一根扁擔……”
徐恪不欲聽這些家常,他隨即轉口問道:
“南宮兄,你說這位慕容公子的武功如此厲害,難道說,較之於我師兄的功夫,慕容公子也還要強一些?”
南宮不語點頭道:“趙王殿下神功蓋世,愚兄不敢妄言!不過,慕容少主的功夫,愚兄倒是在戰場上見識過。十年前涿州一役,若非慕容少主出手,我十餘萬大乾士卒,眼看就要全軍覆沒!……”
“十年前……?”徐恪不解道:“南宮兄,你沒有弄錯吧?十年前的慕容公子,頂多只有十四歲吧?他如何能戰場殺敵?”
“哎!賢弟你聽我說呀……”南宮不語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茶,接著道:“奇就奇在,慕容少主那時只是一個不足十四歲的少年,他竟已有通天的手段!那一日在戰場上,恰逢兩軍對壘,對方的主將正是天下聞名的……”
徐恪聽得南宮不語說起當年的疆場殺敵,他立時也來了興致,他拿起茶盞也喝了一口“花雨”,正待仔細傾聽之時,卻忽聽得“支呀”一聲,千戶公事房的大門已被人推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位少女的嬌叱之聲:
“左一個慕容公子,右一個慕容少主,本公主聽得頭都大了!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大白天的沒事做麼?我大乾每月養你們多少俸銀?你們就知道整天躲在房裡議論別人?”
南宮不語乍見自己的千戶公事房無端被人推開,他面色一沉,當場就要發作,卻見徐恪此時已急忙起身,向走入房內的一位少女躬身施禮,恭敬地言道: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她是……公主?”南宮不語指了指眼前的那位少女,神色間依舊有些不通道。
“南宮兄,這位便是當今皇上的十七公主,御賜封號靈鈺公主!公主殿下大駕光臨,南宮兄快來覲見!”徐恪忙道。
見徐恪神色莊重,不似玩笑,南宮不語只得從太師椅上起身,匆忙來到那少女的身前,俯身施禮道:“臣北安平司千戶南宮不語,參見公主殿下!”
自然,那位從門外突然闖入的少女,就是十七公主李琪。
李琪昨日隨怡清在長安城閒逛,卻偶遇她三哥李義。他們三人在城南的“無憂居”用膳之時,李義卻主動提出,讓李琪加入他“京城審案團”,與他一道查案捉妖。當時可把那李琪給樂壞了,然事後一想,她忽然覺得三哥今日之舉如此反常,這或許是三哥在誆騙她也未必。
於是,三人在勸動慕容桓之後,走在大路上之時,李琪便拉著李義的手,不住地懇求她三哥,給她封一個官位。
李義最怕的就是十七妹這招“死皮賴臉、死求到底”之術。記憶中,每逢他十七妹向他求懇,到最後都沒有他回絕的可能。於是,李義只得隨口封了她一個“查案專員”的身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