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手撫這件黃金寶甲,臉上滿是喜愛之情,他欣喜地說道:
“這件鎖子黃金甲,師傅亦曾說起,在《天寶名錄》中名列三星妙器,據聞穿上金甲之後,水火不傷,雷電不殛,至於尋常的刀槍劍戟,更是絲毫不用擔心……想不到,李義今日竟能有緣得見!”
徐恪當即道:“師兄,你若喜歡,寶甲就送給你了!”
“這可不成!”李義忙擺手道:“師弟,你不是說了麼,這件寶甲的主人留書一封,道‘鎖子黃金甲,只贈有緣人’,師弟今日涉深水、過險灘,如此難得才找到這件寶物,想必師弟與這件寶甲定是有緣吶!”
不管徐恪如何要將這件寶物相送,李義卻堅辭不受。不過,李義盯著黃金甲看了長時,卻道:“寶甲雖好,但看上去確是扎眼了一些,不如我來作一個法,將它變得尋常一些!”
於是,李義左手託舉黃金甲,右手緩緩平撫甲身,他指端施法,口中唸唸有詞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地萬物,無即是有,有即是無……變!”
只見李義手中的這件黃金寶甲,瞬間尺寸縮小,變得比原先小了足有一倍。怡清不由睜大了雙眼,驚奇道:
“李大哥,你這是用的什麼法子,怎地將寶甲變小了這許多啊!”
李義笑道:“這是師傅教我的變化之法,些許小術,與你們蜀山正宗的玄門道法相比,實足貽笑大方耳!”
“李大哥,我要學,我要學!”
“好,下一回得空,我就教你!”
此時的鎖子黃金甲,在李義手中,尺寸已如一件夾襖一般。李義將寶甲交還徐恪,笑道:“師弟,今後,你可將黃金甲穿在外衣之內,這樣一來,就不會太過招搖了!”
徐恪點了點頭,當下謝過了師兄,這時,他烤火烘衣業已差不多,於是便將寶甲穿在了外衣之內,於寶甲之外,再套上自己的鶻鳩紋四品藍袍,如此一來,在外人眼中,已根本看不到,他身上已穿著一件三星的寶物!
時日匆匆,此時已是酉時六刻,除了徐恪喜獲一件寶甲之外,眾人見這一日又是一場徒勞,只得打道回府。
三人就在長安城南的梅雪齋門外,各自拱手為別。
徐恪回到自家的府邸,業已是戌時,徐府中人均已吃過晚飯,各自回屋休息。徐恪有心想同胡依依去說幾句話,但見深夜已臨,他也沒去榛苓居中打攪。
他讓董來福隨意取來幾盤剩菜,一個人在前廳中草草用過了晚膳之後,徑回自己的鴻鵠居睡覺去了。
……
……
而與此同時,被關在一個“老鼠籠子”裡的毛嬌嬌,依舊在“喵喵”亂叫,她此時雖還在貓爪踢動,但較之前日相比,已明顯地不夠力氣。
只因,她一連三日,都沒能好好地吃上一頓了!
自三月二十九她失陷於鐵籠內開始,一轉眼便已是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來,她除了喝幾口水之外,幾乎沒有絲毫進食,此刻,她已餓得眼冒金星,幾至暈厥……
原來,那小孩自從捉到了一隻小花貓之後,就甚是喜愛。他雖提著貓籠玩耍,整天愛不釋手,然而小孩餵養小花貓的食物,卻只不過是一些魚骨頭、死魚頭、殘剩的湯飯而已。
看來,那小孩的家境也並不是很富裕,他自己吃的本就很簡樸,所能餵養小花貓的飯食,自然更差。
毛嬌嬌早已修煉成人形,平常她就吃慣了大魚大肉,自從跟著二哥陸火離呆在蕭國之後,每日更是錦衣玉食,餐餐幾乎都是數不盡地珍饈美味,此時此地,她如何還吃得下那些殘羹剩飯?她遠遠地聞著飯盒中的那一股腥餿異味,便已大蹙眉頭,幾欲嘔吐,又怎麼能咽得下去?!
可是,那位小孩卻怎知毛嬌嬌對食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