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舒恨天回到徐府,就說徐恪在詔獄中過得不錯云云,胡依依心思何等聰敏,稍稍一品,就聽出了舒恨天言語中的敷衍,她見連舒恨天都未能見到徐恪,對徐恪在詔獄中的境遇,心中自是更加憂慮……
這一晃就是十日,胡依依見還沒有徐恪出獄的訊息,終於在徐府中坐不住了。她思來想去,覺得徐恪是因九妹的案子受累坐牢,這出獄的法子,自還得著落在九妹的身上。
當然,她從沒想過,要將九妹給抓捕至大乾皇帝的面前,去為徐恪贖罪,然而,她心中卻格外擔憂,要是九妹這幾天又耐不住寂寞,四處“獵豔”作案,要是九妹又弄出好幾條人命案子,到那個時候,徐恪要想出得詔獄,那就更加萬難了!
於是,胡依依便叫來了舒恨天,說什麼也要去見九妹一面,她要切切叮囑九妹,這段日子,無論如何也要忍得一忍,不可在隨意祟人為案了。
這世上,貓鼠原本就是奇妙的一對,兩者各自都能靈敏地感覺到對方,胡依依要想找見毛嬌嬌,非得舒恨天幫忙不可。
四月十四,胡依依與舒恨天、朱無能在長安城找了大半日,總算到了向晚之時,在得月樓中又見到了毛嬌嬌與陸火離。
陸火離來了長安之後,除了找他的那件“要緊之物”外,幾乎沒別的愛好,一旦得暇,他就喜歡來到這得月樓中飲酒,今日恰巧,陸火離正帶著毛嬌嬌來到這得月樓中喝酒。
此刻,除了胡依依特別想見毛嬌嬌之外,毛嬌嬌也正好有事要向胡依依打聽。
毛嬌嬌一邊吃著一盤大魚,一邊就開口問道:
“大姐,聽說你的那位‘小無病’,自己把自己關進了詔獄?眼下他怎麼樣了?”
“咦……九妹,你怎地知道這事?”
當夜,毛嬌嬌化身一隻小貓,由於隱藏地太好,是以,胡依依與徐恪均未發現。
“聽說,我只是聽說而已……”毛嬌嬌啃著一段魚骨上的碎肉,忙低頭掩飾。
“咳!……”胡依依不禁臉露愁容,嘆道:
“他被關進詔獄裡,已經有十天啦!眼下,我也不知道他在裡面,究竟過得怎麼樣!”
毛嬌嬌正想詢問明月之事,卻聽得身旁的陸火離冷然道:“他不過區區一個凡人,何勞你如此費心牽掛?”
舒恨天忙道:“二哥啊,你大概不知,我這位徐恪兄弟,他雖只是一個凡人,但在我老姐姐的心中,那可不是一般人吶!”
“不是一般人?”陸火離飲了一口酒,心下不解。
“哎呀,我的好二哥耶!難怪老九不喜歡你!你怎地如此不解風情?不瞞你說,那位徐恪老弟,他就是我老姐姐心中的情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