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向徐恪邀請道,說是兄弟們在得月樓略備薄酒,特為徐千戶接風,待午膳之時,切盼徐千戶能賞光親臨云云。徐恪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楊千戶,你那一日送我的幾顆釘子,我徐恪尚未消化,且容我過得幾日,再來喝你的美酒,如何?”
楊文淵被徐恪這一句話,嗆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見對方神色凜然,自忖與徐恪這個樑子,恐是從此結下了。他不禁為自己當日的一時衝動暗暗後悔,然此刻亦別無它法,當下,楊文淵只得向徐恪略略拱手,轉身出門……
鑾儀司千戶諸樂耘見狀,也自感無趣,於是,他便搖了搖頭,跟著第二個出門。
對於南宮不語當日率眾前往徐府捉妖之事,徐恪已從多人的口中,知其大概。他對南宮等人均不記恨,這既然是天子的密令,身為公門中人,自當一力遵命行事,此事本無可厚非,然他對諸樂耘竟會趁隙偷襲毫無武功的姚子貝,卻耿耿於懷。在徐恪的心中,諸樂耘以一位千戶之身,竟偷襲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此種行徑,已和那些寡廉鮮恥的小人無絲毫之別!
此時的徐恪,眼望楊文淵與諸樂耘依次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我徐恪恩仇必報,你們之前加於我身上的種種,來日,我定當一一回報!
南宮不語心知徐恪的脾氣,見他不肯原諒楊、諸兩位千戶,也只是淡然一笑。
張木燁上前,拍了拍徐恪的肩膀,笑著言道:“徐兄弟,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這不,在詔獄裡呆了不過半月,就又出來當官啦!”
“張大哥,我在那暗無天日的詔獄天牢裡,可足足呆了一十八天啊!這滋味……”
“這滋味有什麼不好!”張木燁立時取笑道:
“你這牢房,被南宮兄整得跟新房一樣,飯菜每日都是酒樓裡的特供,每天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朝夕陪在你的身邊……徐兄弟,似你這般坐牢,若換成是我,也歡喜得緊吶!”
“好好好!下一回,換你張兄去牢房裡試試!我也每日裡給你好酒好菜,再為你安排一個麗色女子,看你張兄願不願意?”徐恪也跟著打趣道。
身旁的南宮不語,聽聞徐恪這句戲謔之言,不由得心中一突。他心道,賢弟呀,你怎可詛咒張千戶也同你一樣,會身陷詔獄之中?張千戶在我青衣衛內,那可是一個厲害角色,焉能容你這般胡言?!
孰料,張木燁聽聞此語,非但面上無絲毫不悅之色,反倒是哈哈一笑,爽快地應道:
“成啊!不過,兄弟安排的這位‘麗色女子’,必得是一位‘頭牌’才行,若換了別人,大哥可不答應!”
“行啊!”徐恪笑著回道。
……
徐恪聽聞張木燁說道“頭牌”之後,驀地就想到了,還有一位明月姑娘,等著自己去接呢!
依照魏王李縝當時的吩咐,待自己事情辦妥之後,即當去魏王府的別院,將明月接回。可是,這位明月姑娘,自己到底該將她如何安置呢?徐恪一想到明月之事,心中立時就犯起了躊躇。
原本,徐恪就只想將明月安頓於客棧之內,聽任她跟隨毛嬌嬌趕赴蕭國即可。可是,自從在詔獄內,明月陪侍了自己十八日之後,他忽而也生出了一絲不捨……
張木燁又與徐恪聊了幾句,見徐恪彷彿有心事,他便也隨之告辭。
待得眾人盡皆離去之後,南宮不語便說道:
“賢弟,走!跟我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他是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
於是,南宮不語就帶著徐恪,出了自己的公事房,在北司之內左轉右繞,最後走進了一間密室之內。
徐恪一見那個被關入密室的男子,立時面現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