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湖失水、如人失臂,本督實感痛心!咳咳咳!……”
沈環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溫熱的白葉茶,接著吩咐道:
“南宮兄弟畢竟是我北安平司的千戶!他這一死可不是小事!張千戶、楊千戶,本督命你二人速帶一撥人馬,將南宮府團團圍住,府內一干人等,悉數帶回審問,務必要查清楚南宮兄弟的死因!至於南宮兄弟的屍身與其它物件,俱都原樣不動!本督立時進宮面聖,一切聽憑聖上裁斷……”
“卑職明白!”
“屬下遵命!”
楊文淵與張木燁立時起身領命,二人不敢耽擱,隨即轉身出門,各自帶了一彪人馬,前往南宮府辦事去了。
自然,沈環也不敢拖延,他將南宮之死的前前後後,依據楊、張二人之所言,草草寫了一個條陳,隨即命衛卒牽出僅供自己獨享的那一匹黃驃大馬,騎上馬便直奔大明宮而去……
這時,一輪旭日已漸漸高升,陽光直射而下,原本被大雨打溼的那些屋頂牆瓦,已漸漸被陽光曬乾,只街巷路面上,兀自還殘留著尚未被驕陽曬乾的積水。那黃驃大馬如風而行,馬蹄之所至,將那一汪汪街巷中的積水,踩踏得四處飛濺,過往行人不免紛紛讓路。
沈環騎在馬背上,忍不住眯著眼睛望了望頭頂,低聲咒罵道:
“這鬼天氣,昨夜風雷大作,今朝竟已是晴空萬里,哪有這麼快就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