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塊光閃奪目的鑲金虎牌,這一身簇新的四品官服加身,再配上他端整好看的國字臉,鳳目如流星灼灼,長眉似柳葉彎彎,鼻樑山挺,前額海闊,丹唇外潤,皓齒內明,上下髭鬚齊整,左右面瑩如玉,端的是丰神俊朗、氣宇非凡!
“君羨大哥,今日新官上任,新袍在身,果然是非同一般啊!”徐恪盯著李君羨上下打量了長時,忍不住由衷地讚道。他想起昨日見李君羨之時,君羨大哥還是一身破爛衣衫,鬚髮兀自散亂,看著只是比那些乞丐流民略微齊整些罷了,身在人群中並無多少不同,孰料今日換了一身官服之後,頓時便神采奕奕,判若兩人。
“哈哈哈!”李君羨端起茶盞,連喝了好幾口熱茶,笑道:
“好久沒穿官服,今日乍穿起來倒真是費了我不少事,上一次穿這身藍袍,已記不得是哪一年了。”
徐恪道:“君羨大哥任左武衛之時,穿的是緋袍,如今卻只是一件藍袍,委屈大哥了……”他心知李君羨在皇城值守之時,官職是左武衛大將,品階則是從三品,如今雖得重新回朝為官,但品階卻是從四品,實則是降了兩級。
李君羨連連擺手道:“君羨此前一向在軍中效力,回長安後就一直在禁軍中當差,身上穿的都是軍衣鎧甲,若非大朝會,這緋袍官服我也是不穿的,如今君羨能日日穿著藍袍上值,倒也是一件趣事。再者,我早就聽聞青衣衛可是聖上親御的衙門,其中之‘厲害處’我也早已領教,今日我能進到這青衣衛裡做事,也是君羨平生一大幸事啊!賢弟,說起來,這可多虧你啦!”言罷,李君羨舉起茶杯,以茶當酒,謝道:“愚兄在這裡謝過賢弟!”
“君羨兄跟小弟還要這麼客氣麼?”徐恪舉起茶杯飲了一大口,笑著問道:“君羨兄今天是頭一日來青衣衛上值,覺得此地如何?大哥的公事房在南衙,那裡可曾去過?”
“去看過了……”李君羨搖了搖頭,神情似有不足,“我今日午時到的青衣衛,在沈環那裡逗留了半日,換了新衣,取了腰牌,然後就在這衛所裡四處轉了一轉,那間巡查的公事房,看著雖不錯,但比之於賢弟的千戶小院,總還是不如。”
“這有什麼!”徐恪笑著走到窗邊,指著窗外的一片美景,說道:“今後咱們同在衛所裡上值,大哥若覺得這片院子好,只管上小弟這裡來便是!”
“那感情好!”李君羨一拍大腿,起身也走到了窗前,“要的就是賢弟這句話,愚兄日後可就拿你這千戶小院當作自家的公事房了!”
“嗯!院子裡整好有一處偏房空著,我叫人打掃之後,索性就留給大哥作休憩之用,如何?”
“不好!我就是要蹭你的公房……”李君羨環視了房內一圈,道:“你這處公房清新雅緻,貴而不俗,陳設齊全,門庭開闊,推窗而望,院子裡風景一覽無遺,門口還有兩尊‘門神’站著,再沒有比這裡更好的休憩之所了!”
“好,那就依大哥的!”
李君羨手指靠窗的一個空位,道:“在那裡置一桌一椅,專歸我用即可。”
“好!”
“賢弟,我今後可不單單是蹭你的公房,還要來蹭你的甲餐,蹭你的好酒哦!”
“放心吧,大哥!小弟這裡別的沒有,好酒有的是!”
李君羨撫掌大笑,“太好啦!”
……
……
接下來,兩人一邊飲茶,一邊暢聊,徐恪問起今日李君羨在青衣衛內之所見,君羨便將他今日來到沈環處辦理點卯登差,並在沈環的引領下,跑到青衣衛各司,與其餘幾位千戶一一見面的經過,與徐恪約略說了一通。
自然,跑到青鏡司這裡時,李君羨當即婉拒了沈環的好意,無需別人引見,自己就徑直登門來了。
徐恪看著李君羨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