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
“哎!四哥,我就是多日未見父皇,心中甚是掛念,是以入宮見一見父皇,同他老人家說幾句話,順便提了一些小事。”
“八弟,四哥也同你一樣,多日不見父皇,心中甚是想念。”
……
兩人就在含元殿外的步道上相互寒暄了長時,這一番兄弟間的親暱之狀,直看得兩位皇子身後的內侍都不禁心中感動,那兩位小內侍都各自心道,外間都傳這兩位王爺不和,哪曉得他們竟有這般深厚的兄弟情誼。
兩人寒暄了好一陣之後,李祀終於說不下去,便拱手為禮道:
“四哥,那……八弟就告辭了,你裡邊請!”
“八弟,改日有空,到四哥這兒來坐一會,四哥的新王府,你還沒怎麼來呢!”
“好!”
李縝別了李祀之後,便一路往裡,直至走進了皇帝的寢宮偏殿之內。
李重盛今日心緒不佳,聽了袁天罡的稟報後,又生出了一些頭疼,原本正要歇息,聽聞李縝前來覲見,只得又走到偏殿內就座,將李縝喚了進來。
李縝向皇帝躬身行禮後,便在高良士搬來的杌子上落座。
父子相見,少不得寒暄幾句。
隨後,李縝便直入正題,他先是向父皇陳奏了這段時日他處理的一些朝中大事,之後,他又說到了由他牽頭,與戶部一道進行的朝廷賑災事宜。
綿延一年之久的大旱之災,在年初的一場大雨之後終於好轉,接下來,天下各道均普降甘霖,之前旱災最為嚴重的四道一十六府,在連降大雨之下,河渠灌溉充盈,田地也重新耕種,災區百姓的生計終於得以恢復……
說到災區民生的恢復,李重盛立時精神為之一振,他與李縝仔細說了長時,聽聞部分災民尚須朝廷下撥銀兩賑濟,然國庫存銀又相當吃緊之時,他眉頭不禁一緊,憂慮道:
“縝兒,旱災雖解,然新苗下種尚不能收割,此正青黃不接之時,災區百姓嗷嗷待哺,這賑災銀兩可耽誤不得,眼下,我大乾國庫中的存銀夠用麼?”
李縝忙上奏道:“父皇不必擔憂,兒臣年初在江南募集的錢銀尚有多餘,此外,天下各道的稅銀也在源源不斷而來,國庫雖緊,斷不致無銀可賑……”頓了一頓,他又接著道:
“何況,裴才保的翠雲樓,目下每月能上交國庫二十萬兩白銀,此亦幫了賑災一個大忙啊!”
“裴才保的翠雲樓?這是怎麼回事?”
“回父皇,是兒臣做主,讓裴才保戴罪立功,將翠雲樓重新佈置一番後再度開張……”於是,李縝又將自己命裴才保重開翠雲樓一事,向皇帝約略陳奏了一遍。
“呵呵呵!”李重盛聽罷,頓時笑道:“想不到,裴才保還有這等本事!縝兒呀,你做得很好,朕心甚慰!二十萬兩銀子雖不多,然於目下國庫艱危之境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你能找到裴才保這樣的人去經營翠雲樓,足見你用人的本事,甚好,甚好!”
李縝卻慚愧道:“父皇謬讚,兒臣愧不敢當!那每月二十萬兩的進項,畢竟是從妓院而來,若是傳出去,怕是名聲不好……”
“誒!”李重盛卻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眼下,我大乾國庫已如一座大湖一般,久不見雨露,已漸漸乾涸,若是有活水源源不斷而來,自當開門納入,何必管他從何而來?”
李縝當即拱手道:“父皇教誨,兒臣謹記於心!”
“嗯……”李重盛略作思忖後,道:“不過,話雖如此,但名聲這件事也同樣要緊。裴才保每月上交國庫銀兩一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你可命青衣衛,派人日夜盯著翠雲樓,一來可暗中保護,二來可實時監管,如有不法之人現身,當立施抓捕,該除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