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身前也沒有為他們提燈引路的宮中內侍。
“什麼人,膽敢擅闖皇宮禁地!”夜色中,不知何處竟跑出來一對巡夜的金吾衛兵卒。
“原來是李將軍,徐千戶!”為首的金吾衛什長,恰認得李君羨與徐恪兩人。
“兩位今夜是?……”
徐恪不慌不忙,將腰間的“鑲金虎牌”往什長面前一晃,沉聲道:“奉天子口諭,剛剛面聖歸來,眼下我們要出宮!”
“徐大人,怎地不見宮中內侍為大人引路啊?”什長見了徐恪的腰牌,卻依然面露難色道。顯然,他雖認得兩人,但皇宮內苑不比尋常宅院,進出都有規矩,他一個小小的金吾衛什長,自不敢無故違例放人。
徐恪眉頭一皺,心道,若按照大乾律令,擅闖皇宮禁地者,形同謀反,乃是重罪!今日他們二人倉促離開皇帝寢宮,當時高良士也無暇安排,是以就出了這樣一個原本不該出的紕漏,若是自己此時說不清楚,就得被金吾衛帶走關押,這要是過得一夜傳了出去,再被言官一通上書彈劾,恐怕,到了明日,就算是皇帝有心維護,都不好為他們隨意開脫了。
然而,若他此刻講出實情,則勢必會將天子飲酒至醉這件事也傳了出去,依大乾朝中那一批御使們的心性,弄不好也會上書諫言,諫天子勿再飲酒,再說一通“自古聖賢垂訓,飲酒傷身失德”之類弘言大論,皇帝見了難免也要心煩。
這一下,徐恪望著那位金吾衛什長,一時又陷入了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