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中,最為緊要者,便是這清早的第一泡童男之溺!”
“這有何難!”徐恪脫口而出道:“明日一早,我即可取來!”
魏嘉誠帶著狐疑的目光看著徐恪,又伸手指了指下面,有些不敢相通道:“大人,您確定您身上有……童男老溺?”
舒恨天朝魏嘉誠譏諷道:“魏頭陀,若是無病老弟沒有童子尿,難不成你身上有?”
魏嘉誠立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窘然笑道:“這個……我老魏可真沒有!我老魏的童子尿,十年前早被我娘子給奪了去啦!”
舒恨天裝模作樣地朝魏嘉誠點了點手指,再度譏諷道:“本書仙大人掐指一算啊,嘿嘿!……你魏頭陀的童子尿豈止是丟在了十年前,你是在十六年前,就把你身上的這一泡童子尿,落在了翠雲樓的頭牌菲兒姑娘那裡嘍!”
“這個……這個嘛……呵呵呵!……”魏嘉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尷尬地摸著自己頭頂已不多見的一叢毛髮。
舒恨天臉朝徐恪,忽而面色一正,問道:“我說無病老弟,你身上果真還存著飽有元陽的‘童子尿’麼?這可半點也馬虎不得,若是與女子行過合歡之術,則身體內元陽便再也無法持其純正。”他上前一步,一雙豌豆般的小眼盯緊了徐恪的臉,笑問道:“我的無病老弟,你當真確定……你有?”
“確定,我有!”徐恪正色道。然他活一說完,旋即面色一紅,畢竟少年人心性,原本不願說的秘密卻脫口而出,心下自然窘迫萬分。
“哈哈哈!我的無病好老弟!”舒恨天忽然猛拍了徐恪的幾下後臀,他本想拍徐恪的肩膀,無奈以自己的身高,也只能拍到後臀而已,他一邊拍,一邊大笑道:“我老姐姐果然沒看錯人,你果然是……是一個好情郎!”
徐恪側身一閃,忙小聲應道:“書仙老哥,那咱們救人……救方二堂主的魂魄要緊!明日一早,無病自會取我的頭一次‘回龍湯’來,就請書仙老哥施法,對方二堂主的屍身儘快用藥!”
“好!”
這件事很快就這麼商定下來。
……
……
接下來,徐恪與眾人便將方樹虎的屍身先以厚毛氈重重包裹,後又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府衙內院東南角的“德佑居”中停靈。待眾人將方樹虎的靈堂布置已畢,就已是深夜時分。
新任杭州知府李秋得悉這件事後,親自來“德佑居”中弔唁方樹虎。他聽聞舒恨天欲借《金匱要略》之古方,為方樹虎屍身行魂魄歸位之術,心下搖頭,忙將舒恨天拉回了自己的“隆興居”中。
李秋先是聽舒恨天約略講了一遍白日裡徐恪是如何帶人殺入分水堂救人的經過,隨即便問舒恨天道:
“方樹虎中的是‘七星斷魂散’?”
舒恨天點頭道:“是!”
李秋又問道:“中此毒者,魂魄不能安然離體,不能生於幽冥,而屍身中有受困之魂魄,是以就能不腐不化,變成一具可行走的活殭屍?”
舒恨天道:“確是如此!”
李秋道:“以你看來,前任知府吳文龍的屍身中,也是此毒?”
舒恨天依舊點頭道:“也是此毒!”
李秋冷笑了幾聲,接著問道:“前些日你們到城南的普濟寺開棺驗屍,可曾見到吳文龍的屍身跳出棺蓋之外,到處走動?”
舒恨天立時搖頭道:“這倒沒有!”
李秋問道:“吳文龍的屍身既然未曾到處走動,何以就說他也是中了‘七星斷魂散’?”
舒恨天思忖了一會兒,復又反問道:“興許是吳文龍的死因與方樹虎不一樣,殺死吳文龍的兇手另有其人,並非是方銘博呢?”
李秋也反問道:“興許是中了‘七星斷魂散’之毒的人,只不過是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