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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無意為官

徐恪循聲望去,來的人手短腳短,身高不足四尺,渾身上下沒一樣可取之處,只一副雪白的長髯卻直垂於地,正是那“半解書仙”舒恨天。他急忙站起身,笑著向書仙抱拳道:“書仙老哥,這麼急匆匆地找我,有何要事麼?”

“當然有事啦!眼下,你的徐府裡已經擠滿了人,你要是再不回府,小心你‘鴻鵠居’裡的瓦片都要被人家給掀翻嘍!”舒恨天走上了二樓,邁開短腿大步朝徐恪走來,沒好氣地喊道。他身後跟著的,便是先前將徐恪與怡清迎入二樓的那位店小二。想來,舒恨天能夠進到二樓,自也是用到了他那塊腰間懸著的青衣衛木牌。

不過,舒恨天陡然見到坐在徐恪對面的竟然是峨眉派的怡清之時,卻忍不住面色一變,他一個五短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一顫。

“原來,怡清道長也在這裡呀!老朽冒昧打攪,著實過意不去……”舒恨天下意識地朝怡清拱了拱手,笑臉言道。

怡清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並不還禮。她朝徐恪道:“病木頭,既然你家裡有事,就趕緊回去吧!今日這一場酒局,多承你好意相請。下次,我再回請你一頓,地方麼,就到那‘得月樓’吧,聽說那裡的廚子,手藝已經趕得上宮裡的御廚了,不過……請客的銀子,可得你出哦!”

“好好好!今日徐某家中有事,只好先走一步,改日得月樓中,我定當請姑娘痛飲一場,不醉不歸!”徐恪見舒恨天連連以眼神示意,心知徐府中必是來了重要的客人。他只得向怡清行禮告辭,便跟著舒恨天匆匆下了樓,結清了酒賬,兩人離了摘星樓,便直奔醴泉坊而行。

直到兩人離開了摘星樓,走出了老遠,舒恨天方才長嘆了一口氣,又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我滴個天!今天竟然又撞上了這個‘女魔頭’!嚇煞老夫了!”

徐恪見舒恨天一副臉色煞白的模樣,不禁哈哈笑道:

“我說書仙老哥,怡清不過是一個姑娘,在你眼裡,怎會變成了一個‘女魔頭’?她又不會吃了你,你何至於見了她就嚇成這樣?!”

“咳!你不知道……”舒恨天又嘆道:“我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兩個女人。先前,讓我害怕的只有毛嬌嬌一個,如今,又多了那裡的一個‘女魔頭’啊!”言罷,舒恨天又手指著摘星樓的方向,臉上依然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彷彿那一座酒樓中的二樓窗前,隨時會飛來一位白衣女子,施展無雙劍術,駭得他現出原形,再用一隻鐵絲籠子將他困入籠中……

見舒恨天如此膽小,徐恪也不願再提及怡清之事,他岔開了話題,當下便問道:

“老哥,你說我家裡來了許多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他們到我宅子裡來做什麼?可曾對胡姐姐她們不利?”

“說起你家裡的客人,那來頭可真不小!而且,這人還是你一位‘老相好’呢!”聽得徐恪說起家裡來的那一位“貴客”,舒恨天又來了興致,他笑眯眯地朝著徐恪說道。瞧他臉上表情,瞬間又恢復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模樣。看來,只要不提怡清與毛嬌嬌,那舒恨天立時便成了一位白髯飄飄、德高望重的“老仙”。

“我的一位‘老相好’?誰呀?”徐恪反問道。他心想,難道說,桑國的太后來到了我府上,不對呀,此時,吉田良子還沒有成為桑國太后呢!而且,良子也絕無可能驟然來到我家裡,她不是對我的所有過往,盡皆失憶了麼?……

徐恪驀地臉上微微一紅,只因他才一聽到舒恨天“老相好”之語,便想到了大海之東的吉田良子。這一番心思雖是自然而然地生出,但徐恪剛一回想,心中也不免慚愧不安。

舒恨天哪裡能猜到徐恪此時的心中所想,他一邊走,一邊捋須笑道:“無病老弟啊,你的這位‘老相好’,脾氣可真不小!這人等了你半日還不見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