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去搶老管家手裡的那個油紙包。
老管家左手似閃電一般劃過,一下子就抓住那個人的手腕。
“哎喲喲!撒手,撒手,疼……”從那人發出的聲音,可以判定是個年輕的姑娘。
“哈哈,你搶我東西,叫我抓住了,看來你還沒練到家呀。”老管家把左手鬆開,笑著對那個姑娘說。
那姑娘也是穿著一身的黑衣,她假裝生氣地說道:“不玩了,沒意思,整個島子上都是些半老頭子,再不就是些老頭子,一點都不好玩,真鬱悶。”
“好好練功吧,我的大小姐,練好了功,你就可以出去,大海從魚躍,長空任鳥飛了。”老管家特意點著頭逗著她。
姑娘用手指著那油紙包說道:“送的什麼東西?”
“當然是好東西了,你要什麼,拿著它,到源海城就能買到什麼。”老管家更是滿臉的笑意,用左手點著那油紙包說。
“真的?”姑娘天真地問老管家。
“我這麼大歲數騙你幹什麼?走,咱一起去送給老堂主,到時候當著老堂主的面一開啟你就知道了。”老管家怕她在這裡繼續糾纏著耽誤事,乾脆就把她一起領進了大廳裡。
姑娘很年輕,十六七歲的樣子,來到大廳後,她直接就奔老堂主坐的那地方去了。她站在他的大椅子邊上,親親地叫了一聲:“爺爺!”
老堂主原先那刻意板著的臉,經她這一叫,立刻放鬆下來:“噢!是雲飛呀,怎麼有空來看爺爺了。”
姑娘叫任雲飛,是老堂主的親孫女。她用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老堂主,撒著嬌:“我天天看您,島子這麼小,從早到晚哪天不看個十次八次的。”
“呵呵……也是,這個島子沒外人,就咱們這些人……”他轉過臉來,看著老管家說道:“又來活了?”
“是的,堂主。”老管家替老堂主把那油紙包拆開,包裡面除了有幾張銀票外,還有一封信。他一同遞給了老堂主。
老堂主把信看完,又看了看那些銀票,把銀票往邊上的條桌上一扔說道:“明天源海城有個人要結婚。但他的仇家不允呀,出了幾個小錢,想讓我們去看看。你們誰去呀?”
還沒等那八個人說話,老堂主的孫女任雲飛便搶先說道:“我去,結婚好玩呀,我在這島上都憋死了,出去透透風。”
叫她這麼一說,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那七個人很知趣,沒有一人言語,都穩挺地坐在那裡。
只有任天雄把臉一沉說道:“胡鬧!回屋裡睡覺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任雲飛不幹了,兩眼看著老堂主,噘著嘴,略顯委屈地說道:“爺爺,你看爹爹他那個樣子,像要吃了人似的。”
老堂主心疼孫女,又板起了臉,訓著任天雄:“什麼叫胡鬧?我和他這麼大時……”他不說了,怕再說下去不太好,只是用眼瞪著任天雄。
任天雄沒敢再出聲,只好把雙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管她的人被任風訓了,沒人再敢管她,任雲飛這下可高興了:“好了,我明天要去參加那個婚禮去。”
老堂主也是一臉的無奈,那不是去吃喝玩樂,幹我們這行當,那是去要人家命的,但也是玩自己的命,這是一把雙刃劍。他不願意讓寵愛的孫女失望,就說道:“行!明天,你可以到源海城去玩一天,讓你八叔陪著你。”
任雲飛一聽好像不對勁,就問:“是去參加婚禮嗎?”
老堂主搖著頭:“不是,不是,你幹不了那活。”
“怎麼幹不了?不就是你們那些活嗎?我知道!”任雲飛努著嘴,不願意了,用手做了個刺客的刺殺動作。
老堂主拗不過自己的孫女,只好說道:“行,你去吧!不過要叫你四個叔叔陪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