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誰也不敢離開,只能在田邊乾坐著等。
“阿正,你在做什麼呢?”這麼熱的天,在田邊又沒有個說話的,水青麼麼也忍不住走到路邊來,看了眼坐在那裡許久未動的趙正則,好奇地問。
“水青麼麼,我就隨便做點東西玩。”趙正則做事時常常太過沉迷,這時候才看到水青麼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現在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他收集了不少桃核,在竹樹下的小溪裡清洗過,又經過精挑細選,反覆處理過了一批桃核,這時候等著無聊,他便拿出來做自己喜歡的東西。
水青麼麼看了一眼,他旁邊放著一個竹篾編的小籃子,裡面有幾十枚桃核,還有一堆已經被磨成各種形狀了。心裡不禁嘆息,這個小子運氣該不差,被伯麼趕出來也能遇上柳哥兒那般好的收留了。只是自己也忒不爭氣了,現在柳哥兒做活計掙了錢,他卻還在琢磨這些孩子的玩意。
“阿正,我看到柳哥兒都請人蓋房子了,你不用去幫忙嗎?”水青麼麼試探著問。
“嗯,柳哥兒說我還要看顧地裡的作物,回去了有空搭個手就好。”趙正則倒也提過要能去挖地基,可是他連鐵鎬也不太拿得動。二來就像柳哥兒說的,若是他也一頭撲到那裡,地裡可就要荒廢了。
水青麼麼暗想,這柳哥兒個聰明的。把阿正一個人使喚來田裡,以後說起來蓋房子的事他是半分也沒有插手,以後爭執起來是半分依仗也沒有。
“阿正,你說柳哥兒釀酒賣得這麼好,半年就能掙五六兩銀子?”水青麼麼看著他憨厚的笑,心想柳哥兒看起來機靈,可是這小子卻是個老實的,應該比柳哥兒好說話。
“差不多。”趙正則聞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哎,你說柳哥兒從哪裡學來的本事,竟然還能認得鎮上的掌櫃?你見過他釀酒嗎?”水青麼麼被他這麼一看頓時有些心虛,過了會兒
又說。他也是從外村嫁過來的,上次回家裡看爹麼,還聽說以往村裡釀酒的人家都越來越不好做了。卻不知道柳哥兒釀的酒有什麼特別,竟然有店家願意過來拉。
“霍掌櫃是我們去打酒的時候認得的,柳哥兒也教了我釀酒,沒有什麼特別的。”幸好他也不是柳哥兒口中那種碰了酒就會讓酒變辣的人,現在也能幫上不少忙。
“柳哥兒也真是能幹,他今年才十歲還是十一歲?你可要看好了,別到時候空手出門,那這幾年可是白忙活了。”水青麼麼有些不懷好意地說。他家裡除了快要說親的哥兒,也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子。如果不是被趙正則那個爹爹下手快,柳哥兒也不知會是多熱俏的人。不過事情還真是不好說,要是柳哥兒看不上他,這幾年也能推託了。
“水青麼麼多心了。”趙正則磨著桃核的手一頓,冷冷地說。
“呵呵,這不就是為你瞎操心嗎,你別放在心上。”水青麼麼聽出他語氣中的不高興,忙寬慰般地說。也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往自己的田裡走去。
趙正則看著他遠去,想了想他的話,低頭繼續磨著手裡的東西。這個小巧能隨身攜帶的礪石是他好不容易才尋得的,表面非常粗糙,用來磨桃核最合適不過了。這幾天他已經磨了數十個桃心,另外還有一堆桃小兔桃小虎等玩意兒。在這裡守著的時間雖然無聊,但是這樣消磨時間倒也很快。
兩三天過去,禾田裡終於都浸過了水。這日回來得比較早,李聲叔等幫忙蓋房子的人還在忙活,趙正則看到那邊已經被挖出了幾條縱橫的地溝。他正想過去問問要不要幫忙,張小柳就從裡面跑了出來,拉著他的手往屋裡走去。
“柳哥兒,怎麼了?”幾人中張小柳最畏熱,連手心都是滾燙的。趙正則看向他握著自己的手,那麼瘦小卻充滿力量,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奇異的感受。
“剛才翻了你釀的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