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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該死!

白金堂心裡琢磨,這可是條好狗! 他用眼撩了撩黃大麻子,心裡狠狠地罵道,瞧你狗孃養的那副德性! ……

此時,白金堂沒有心思聽眼前這個皺皺巴囊、臉上缺少水分的乾癟小老頭兒跟他耳邊絮絮叨叨,他就躺在床上想心事兒,他心裡惦記著疙瘩溝……他想知道大弟白銀堂、小根子他們是不是按時給疙瘩溝挨家挨戶送糧送衣;秋天到啦,這群把他白金堂稱做“活菩薩”的疙瘩溝老幼們,都在家等待他派人送去冬儲的糧和過冬的棉衣……更讓他惦念的是古郊自己的弟兄們,尤其是猴三兒讓他放心不下……

猴三兒在歸順白金堂之前,在貢州城也是有名的一股以賭為主業的匪首。當時在貢州只有屈多養和鷹嘴峰的半面鬍子——金度這兩股土匪勢力最大,屈多養的背後不僅有與日本人同流合汙的谷縣長撐腰,還有在貢州城當保安團副、後來又給日本人當過翻譯的劉成在暗中支援;而金度憑藉著老巢鷹嘴峰的地勢險要,加上有幾百號人馬連日本人他都不夾在眼裡。除此之外就是其他一些小股各路土匪武裝。而猴三兒其實是日本人設在貢州城開設的“聚賢樓”賭場裡的打手頭目。白金堂為搞錢搞槍快速將疙瘩溝護民團武裝起來,他讓小根子和二弟白銅堂去貢州城的“聚賢樓”走了一趟。當小根子把設在樓內賭場的情況摸清後,回來跟白金堂一說,他當即決定砸“賭場”……

小根子很興奮,就跟在場的馬老大和一群弟兄們說,我和我師傅以前在東北鬧過賭場,那場面!嘿…… 白金堂一揚手止住了小根子的話。

夜晚,白金堂頭戴一頂灰色禮帽出現在貢州城“聚賢樓”。

他從黃包車下來向裝飾豪華的拱形大門走去,身旁緊跟著小根子和四兒。笑臉相迎的門房侍衛將三人引進一間寬大的賭房內。這裡煙霧繚繞人聲鼎沸,賭桌上滾動的骰子和收攏銀元的撞擊聲異常刺耳。白金堂緩緩地徑直向放在賭場正中最大的一張賭桌走去,看熱鬧的各色人等自動閃開一條通路,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白金堂凸起的腰間和手裡提拎的一個鼓鼓的皮囊……

白金堂把皮囊重重地放在賭檯上,手一抖“嘩啦”一聲銀元倒在了桌上。白金堂站在桌旁不說話、不抬頭,禮帽壓低遮著雙眼。桌旁一群人個個用驚疑的目光望著這位氣宇軒昂的陌生人……

少頃,一個寬臉的人說,這位爺是…… 一個圓腦的人急急甩出一句說,報報名頭兒! 早已守在白金堂身旁的小根子說,這位——白爺!

最後的土匪 第二章(6)

一個窄臉的人沒說話,瞟了一眼白金堂和他身旁的四兒。 寬臉沉下臉嘴裡嘟囔說,白……爺? 白金堂頭也不抬地坐了下來。 白爺您今兒也想過過手?寬臉說。

遛遛——白金堂接過小根子遞過的菸斗銜在嘴上。 白爺您玩兒多大的鍋兒?寬臉仰臉問。 你亮。 小鍋兒不起火? 不 響。 三指走鍋底? 不響。 大鍋一巴掌?

不響。白金堂歪了一下頭。 這時圓腦的人急啦,說啥?我操!還不響?你亮! 寬臉擺了一下頭說,白爺!您亮……響兒是多少? 白金堂伸出大手,說三指一巴掌。

寬臉一驚,說八百大洋? 窄臉人還沒說話,緊盯了一眼白金堂。 圓腦嘴一咧,說奶奶的纂兒!響得過癮! 寬臉說,白爺報個吃頭兒? 白金堂說,你報。

圓腦搶著說,我操!我報……我報?那我就…… 寬臉斷了圓腦的話,說還是白爺先報吧! 白金堂說,吃小兒。 圓腦興奮地說,我就想吃大!真是吃大……哈、哈、哈!

寬臉一捅圓腦說,按老規矩,先報後去,你出——! 圓腦說,我先走盅!白爺那我可就…… 寬臉突然一聲喊,起鍋兒——!

圓腦斜了一眼寬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