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自然知道該怎麼辦了。”
尹雪涯站進辦公室另外一頭的吧檯煮咖啡,我看著窗戶外面寂靜無聲的瓢潑大雨,屋裡空調吹得人頭昏腦漲,手腳依舊冒寒氣,眼裡的淚卻滾燙。
尹雪涯站在吧檯裡遠遠的看著我:“哭了?”
我擦掉眼淚,聳聳肩:“沒辦法,我是女人嘛,女人就是在眼淚里長大的,等哪天眼淚乾了哭不出來了,我也就老了。”
尹雪涯端給我一杯摩卡,在我旁邊坐下:“那就祝你永遠不要長大。”
窗外一片漆黑,我和尹雪涯並肩坐著,一壺一壺的喝咖啡。
“吳安泰這個人,貪玩、花心、沒志向、一身的缺點,但他也有個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優點,凡事尊從本心,不玩兒陰謀,絕不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他在英國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和當地一個黑幫頭目的女兒關係很好,我也見過他在街上和人拔槍相向,在地下格鬥場把對手打得滿地找牙,他做過的錯事兒可不止這一件,我也沒見他對那些倒在他拳頭下的人內疚補償過,如果他真的只想補償你,大可以給你一筆鉅款,從今往後跟你一刀兩斷,可他沒有這麼做,而冒著隨時被你揭穿老底的風險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是對不起你,但他也喜歡你。”
一向冷血的尹雪涯勸起人來也是頭頭是道,我不禁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我相信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哪怕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妨往後退兩步,先去辦你知道怎麼辦的事情,或許突然有一天,辦法就來了。”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後半夜,我怕打擾他休息,起身回家:“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尹雪涯看看我:“就在這兒坐著吧,到天亮再走,我今天晚上也沒打算睡覺。”
嗯?他今天也有點兒奇怪啊,我狐疑的坐下,尹雪涯又去吧檯煮了一壺咖啡,我們倆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看夜黑如墨,聽雨打樓窗、、、、、、。
不知道喝了多少壺咖啡後,天濛濛的開始變白,外面大霧籠罩,秘書悄悄的推開門進來。
“尹總,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該去接新娘了。”
原來他今天結婚,難怪他睡不著。
尹雪涯抬起手腕看看錶:“倫敦收盤了吧?股價怎麼樣?”
“漲了3個點。”
尹雪涯滿意的點點頭,兩個秘書抱著昨天他試過的燕尾服進來,我起身告別:“原來今天你結婚,不好意思啊,耽誤你事兒了。”
尹雪涯舉起手,想拍拍我的肩膀,可落到一半時,又縮了回去:“我今天走不開,就不送你了。”
我衝他擺擺手:“再見,祝你的股價永遠漲停。”
我乘電梯下樓,出飛達門口,街上一片白茫茫的沒什麼人,尹雪涯的婚車一字擺開好幾百米,臨拐彎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尹雪涯的辦公室,視窗處有個人站著,看不清臉,可直覺告訴我,那是尹雪涯、、、、、、、、。
我上了車,告訴司機去警察局,尹雪涯說的對,凡事總有辦法解決,只是早晚的問題,30分鐘後,我又到了警察局,警察還是把我帶到了上一次和吳安泰見面的小會客室。
屋裡黑漆漆的,光線不太好,門開了,他穿了件皺巴巴的白襯衣進來,頭髮黏糊糊的,眼圈又黑又大,估計這兩天也不好過。
我揉了揉鼻子,心裡一陣酸,就算他做錯了事兒,那也是我也和他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一幫子外人在這兒對他指手畫腳。
吳安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我時,仍舊一臉的驚喜:“小妖精,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這種地方空氣不好,往後少來這兒,你要來也行,起碼讓連洛英或者律師陪你來啊。”
我悄悄攥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