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展昭等人就聽到裡邊“呯”一聲,似乎是酒罈摔碎的聲音。
幾個小徒弟都縮脖子——王烙性格向來暴躁,一會兒可別喝多了打人。
展昭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此時,眼前的景象,詭異而恐怖。
幾個小徒弟倒抽了一口冷氣,嚇得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王烙此時靠在椅子上,仰著臉張著嘴,雙眼瞪得像是要掉出來了似的,雙手四周亂抓,而他的勃頸處開了一個碩大的口子,血正如同泉水一樣洶湧地往外噴,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大概誰都不會相信,人原來能流那麼多血。
公孫喊了一聲,“趕緊捂住他傷口。”邊說,邊開啟腰間的包,抽出針包和藥包來
公孫一句話,眾人聽了,第一時間都愣了愣……這怎麼捂傷口?
倒是小四子一個勁往上衝要去捂傷口,可惜他太矮夠不著。
正蹦躂,衣領子被人拽了一把丟出去,不偏不倚正好丟給了紫影。
紫影趕緊抱住,展昭微微皺了皺眉……只見白玉堂上去一把按住了王烙的傷口。
血還在洶湧而出,沒一會兒,他的手上和雪白的衣衫,滿是血跡,袖子更是幾乎全部染紅。
偏偏這裡只有白玉堂是白衣,這一身紅白相間,說不出的刺眼。
白玉堂一手扶住王烙的脖子一手按住那個猙獰的傷口,問公孫,“能救活?”
“能,你千萬別撒手……”公孫話沒說完,就見白玉堂突然臉色一變。
趙普喊了一嗓子,“小心!“
公孫就覺得身後趙普一把拽住了他衣領子狠狠往後一拽……同時,什麼東西“嗖”一聲從眼前過去了,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寒光一閃,自己飛揚起來了一縷頭髮被削成了兩段。
與此同時,展昭飛身從窗戶追了出去,眾人都看到他出去的同時,一個黑影翻出院牆。
趙普對三個影衛一擺手,三人和歐陽都追了出去幫展昭包抄那個黑衣人,那人應該就是兇手。
趙普將公孫扶穩,看一旁的牆壁上,釘著半片鱗片。
公孫也來不及後怕更來不及計較剛才發生了什麼,因為再拖延片刻,王烙就真的死定了。
公孫快速拿出針來,一轉眼,三十六根金針幾乎扎滿了王烙的胸前,又拿出了一大包銀針來,白玉堂都數不清楚是多少,但是公孫下針的手法快得驚人……沒一會兒,王烙幾乎被紮成了刺蝟。
公孫開啟藥包,“小四子。”
這時候,小四子已經端著個小碗,捧著半碗水進來了,還說,“半碗水,一勺白醋一勺糖。”
趙普就納悶——做菜?
公孫將藥粉都倒進了碗裡,用手指稍微攪了幾下,藥粉就凝結成了膏狀,白色的滿滿一碗,而且似乎越來越粘稠。
公孫回頭,讓白玉堂可以鬆手了。
白玉堂鬆開手之前,看了王烙一眼。
他其實也不太相信,王烙這樣了還能活下來,但奇怪的是,王烙雖然臉色還是刷白,但沒有剛才那種瀕死的慘烈了。他此時雙眼看著白玉堂,眼中是人想活不想死的堅持。
白玉堂收回手……動作很緩慢,生怕有血出來……但是沒有!
趙普都忍不住一挑眉,讚歎公孫的神奇,他剛才那一瞬間扎進去的數百根針,真的將血止住了。
趙普突然有一些後悔,自己輕視生的行為其實挺無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連王烙都能救活,這生簡直就是閻王敵活菩薩,如果早早收在軍營,不知道已經救了多少人了。
趙普忍不住嘆氣——自作聰明將他拒之門外,真是愚蠢至極。
公孫將藥碗交給白玉堂幫著暫時端柱,隨後抽出了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