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面之緣。”
紈絝們從他的笑容裡品味出了深意,連忙涎著臉追問:“可是個姣麗佳人?”
“何止,是個傾國絕色。”皇甫伋眯起眼。
“既然是如此美人,王爺怎麼不下手?”知道他脾性的紈絝起鬨。
皇甫伋惋惜道:“她有看門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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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羅紈之用雪娘子給的定金,讓廖叔做出第一批貨,足夠千金樓揮霍幾個晚上。
但這畢竟是新鮮物,羅紈之也不確定行不行得通,倘若不能令千金樓的客人滿意,月娘的面子也不會好使,她這段時間的功夫就算是白費。
好在廖叔傳回來的是個好訊息,雪娘子用了她的彩光蠟燭博了眼球,每天晚上千金樓裡都人滿為患,一擲千金的紈絝叫嚷著要看一夜的舞。
所以,雪娘子加了二倍的單。
廖叔興奮之餘又告訴羅紈之,這幾日在他出門採買原料的時候多了很多賊頭賊腦的人,似是盯上了他。
羅紈之以為是隔壁鋪子妒忌他們的好生意,就叫廖叔多加小心。
“我倒是不怕,再說了我還有黑斥候。”廖叔拍了拍狗腦袋。
黑狗叫了兩聲,壯聲勢。
他們最近能吃飽肚子了,有的是力氣。
“我就是擔心他們是眼紅東家娘子的蠟燭生意,想要分一杯羹。”廖叔知道這生意場上多的是爾虞我詐,擔心年輕單純的女郎沒有防備。
羅紈之想了想,安慰道:“他們研究也要一段時間,再說了我們和千金樓的生意也不是那麼容易插手的。”
但羅紈之的想法還是過於樂觀了。
一個月後,雪娘子就沒再訂她的蠟燭,而是滿臉歉意地拉著她解釋:“大侄女,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家主是個商人,他要我用他的蠟燭,我拒絕不了呀!”
廖叔說有人想分一杯羹不是杞人憂天,因為這個人正是看見商機的嚴舟本人。
他從雪娘那裡聽了個稀奇,馬上就派人跟著廖叔“偷竊”原料配方。
雖然沒有古籍查閱,但他手下也有能人無數,在嘗試了大半個月後,就得出了和羅紈之差不多的蠟燭,千金樓便不再需要從外面的蠟燭鋪買了
。
羅紈之哪能料到他們如此詭計多端,初出茅廬就遭遇如此強勁對手,鬱悶的心情一直持續了好幾日,就連上課都難以專心。
謝九郎看她走神提醒了幾次,羅紈之才勉強打起精神。
散堂後,羅紈之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謝九郎。
謝九郎同情道:“那個嚴舟是有名的奸商,沒想到這小生意也不肯放過。”
羅紈之點頭如啄米,悔不當初:“我也沒想到雪娘翻臉不認人!”
果然是親兄弟明算賬,她阿孃和雪孃的那些交情不足以為她保駕護航,因為雪娘有一百種藉口可以讓她吃下這個啞巴虧。
千金樓如今每晚依然笙歌不斷,可那和羅紈之都沒有關係。
甚至她因為提前收了錢還不得不幫小芙蕖繼續排中秋舞。
越想羅紈之越委屈,眼淚不禁溢了出來,她飛快用手背擦了去,抿起嘴角,既不服氣又是傷心。
謝九郎拿出自己的帕子,寬慰:“羅娘子你也別太難過了,實在不行讓兄長給你加點月錢不也一樣?”
以他對兄長的瞭解,他不會吝嗇這點小錢。
“不一樣……”羅紈之更加低落。
這是她付出時間與精力的心血。
“那……”謝九郎怎麼忍心看見女郎傷心垂淚,正要想辦法,一道聲音傳來。
“長煦。”
謝九郎聞聲抬頭,笑道:“二兄怎麼有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