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沒有傷著眼睛啊!”
她指著羅紈之面前攤開的書。
“清歌,你有沒有覺得自個比夫子還嚴苛?夫子都許我休息了……”羅紈之企圖用打趣的語氣讓她饒過自己。
“你就是怪,你在躲著郎君是不是?”
清歌猶如聞到腥味的貓,目光炯炯盯著她,彷彿終於讓她逮住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提了聲音:“這幾日郎君早出晚歸,你也縮院裡不出去,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日羅紈之傷重發熱,在回來的途中就昏了過去,還是郎君把她抱了下來,送回屋。
她和素心都看直了眼,頭一回發現郎君也有如此耐心溫柔的一面。
要知道從前別說郎君會抱誰了,就是碰都不會碰一下。
“沒有,是你多想了。”羅紈之略不自在地轉過視線,“我與郎君沒什麼。”
自那天謝三郎答應她,與她保持距離,兩人的確許久沒有說過話。
按理說,她應該安心才是,可逐日心浮氣躁,好像怎樣都無法使內心歸於平靜。
是她求來的,偏生又覺得委屈,這般矯情讓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她搖了搖頭,把腦海裡紛亂的思緒搖散。
“那你日日看著外面發呆是在想什麼人?”清歌還不肯死心,胳膊肘往前一滑,把俏臉懟近了,嘖嘖稱奇:“這麼久,你都還沒有問起三郎呢!”
“……”
羅紈之隨手用刀扇把她探究的眸子擋住,隨口問:“你怎麼知道是郎君擺平的?”
聽見這話,清歌馬上來了精神,篤定道:“上回就是因著一些流言,雲桐才不得不嫁給那個老痞子,郎君肯定不願意這樣的事再發生!”
“雲桐是發生什麼事了?”羅紈之還沒聽過有關雲桐的事情。
只知道是謝三郎的婢女之一,幾年前被人要走,就離開了謝家。
“嗐,只不過是那老色鬼來府上參宴,偶然撞見雲桐,我保證雲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不知道怎的就被人傳成了她處心積慮想攀高枝!要知道,雲桐可是和素心姐姐一樣,在郎君身邊待的久,怎麼會看得上那種貨色?!”
清歌想起來還來氣,“老夫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覺得
() 雲桐留在郎君身邊會敗壞郎君的名聲,可我覺得郎君才不在乎,他明明給過雲桐選擇的機會,但那不爭氣的小妮子偏偏就此認命,含淚嫁了!要不是她現在過得實在不好,我才不想為她說一句好話呢!”
清歌恨其不爭。
羅紈之也替雲桐惋惜,同時她也意識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非獨有偶。
“這麼說,三郎身邊的人已經第二次被人傳這樣的訊息了?”
“是吧?”清歌單純,並未深想,只是覺得攤上這事就是倒了大黴,悵然道:“雲桐和你還不一樣,她在那之前還從未見過那老侯爺呢!”
羅紈之默默想。
只是三郎身邊的婢女罷了,何況三郎對她們也沒有什麼特殊……
清歌看她又在發呆,忽然玩心大起,裝作驚慌道:“呀!郎君來了!”
羅紈之猛地站起身,就對上清歌彎彎的笑眼,立刻知道被騙了,惱得抬起手中的扇子做樣子要打她。
“好你個清歌,嚇我一跳!”
清歌笑嘻嘻躲開,兩人笑鬧了好一陣,清歌又故伎重演肅然站直,這次還更逼真地睜圓了雙眼,喊道:“郎君……”
“還騙我?”羅紈之手撐著石桌上往後翹著腳,要去拍清歌腦袋,但還沒等她碰到清歌,腳就先踹到了什麼東西。
她回頭一看,笑臉僵住了。
竟真是謝三郎!
羅紈之萬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