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當差,一些面子功夫還是要做。
“沒什麼見諒不見諒的,程將軍搜查完後就請自便,我正準備休息療傷。”祖安掙扎著從床上半坐起來,很符合一個被吵醒的形象。
“十一大人原來在睡覺啊,剛剛不才去了太醫院麼?”程雄緊緊盯著對方,原本想從他表情上看出什麼異常,很可惜對方臉上帶著面具,根本看不出什麼。
對於這點他倒沒有懷疑,每個繡衣使者的真實身份都很神秘,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他哪怕是在睡覺,戴著面具也是合情合理,相反如果不戴面具才奇怪了。
祖安呵了一聲:“看來程將軍是有備而來啊,調查得夠清楚的啊。”
程雄也不著惱,微笑著說道:“沒辦法,既然皇上派我調查這些刺客的案子,我自然要盡心盡力,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不知道程將軍可查出了什麼?”祖安暗暗皺眉,不知道為何這傢伙會盯上自己,按理說大家無冤無仇的,自己又是金牌繡衣使者,他沒道理這樣不給面子啊。
“那些刺客太狡猾了,暫時還沒有查出什麼有價值的,不過我相信宮中肯定還有些刺客的漏網之魚,只是不知道躲在哪裡,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這些傢伙找出來。”程雄說道。
“預祝程將軍旗開得勝。”祖安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確實夠敏銳的,竟然猜中了真相,可惜這傢伙是敵人,那就難受了。
程雄笑了笑,忽然問道:“對了,剛剛在太醫院那邊聽說十一大人受傷了,可之前在御書房沒有感覺到十一大人有受傷的樣子啊,莫非離開御書房又碰到刺客了麼?”
祖安心中狂呼,這傢伙是不是看了劇本的啊。
當然他表面上肯定不露破綻:“其實是之前在東宮的時候被那個女刺客的飛劍震傷,只是要面聖注重儀態,先強行鎮壓下來,後來得空就跑到太醫院找藥了。”
“可是我聽說太醫院並沒有把藥給你啊,反而給了太子妃,”程雄往他靠近過來,“十一大人可否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程某雖然只有八品,但替人療傷的能力應該還是有的。”
“不勞將軍費心了,剛剛太子妃已經將藥給我了,現在我已經好多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幾日便好了。”祖安故意把太子妃這層交情提出來,希望他知難而退。
果不其然,程雄聽到太子妃的時候,臉色都變了下,他沒料到兩人會有這份交情。
不過他也是性格狠辣之輩,想到既然已經得罪了,與其讓他以後藉助繡衣使者和太子妃兩邊的力量伺機報復報復,還不如一下子將他錘死。
“說起那個女刺客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堂堂一個大宗師,竟然不顧身份行刺,實在是有些不要臉了。”程雄說道。
聽到這句話,祖安立馬感覺到雲間月的身子緊繃起來,顯然她正震怒不已。
擔心她沉不住氣,他急忙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身子,示意她冷靜。
雲間月:“……”
等本座傷勢好了之後,要不要將這傢伙的狗爪子剁下來呢。
祖安這時候也順著程雄的話說道:“那女刺客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可惜出手太狠辣了,我就差點死在她一劍之下。”
程雄稱讚道:“十一大人能躲開大宗師的飛劍一擊,實在是讓人佩服,不知道十一大人練的是哪一系功法,接近十一大人的時候能感覺到一股燥熱之意,莫非你修行的是火系?”
祖安心頭一跳,終於明白了這傢伙是想試探當初救秋紅淚的火焰刀和自己有沒有關係啊。
至於燥熱之意,被窩裡藏著那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而且為了不露破綻,幾乎是和他緊緊貼在一起,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與彈性,能不燥熱麼。
他冷冷地說道:“每個繡衣使者都是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