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船廠對臨武船廠收購不成功,反過頭來殺了一個回馬槍,竟然又提出收購荊江船廠。
而這一次,省裡負責的領導被徐自清一手掌控了,汪鳴風心裡別提多憋屈。
如果他和陳京還是保持以前良好的關係,這件事徐自清想插手都沒辦法。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徐自清一句話就可以把汪鳴風打發了,因為上次不成功,很有可能就是省裡和市裡協調出了問題,最終才導致失敗的。
人的一張嘴,找失敗的理由還不簡單嗎?
所以汪鳴風還是隻能選擇忍,而徐自清把這個專案交給了副省長柳軍政,柳軍政現在也明顯是徐自清用力牽制汪鳴風的關鍵人物!
汪鳴風寫寫畫畫,腦子裡想著這些種種,內心有些蕭瑟落寞。
孤立無援,孤掌難鳴,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汪鳴風剛當選常務副省長的那一番熱情,現在被迎頭的冷水,給潑得他心拔涼拔涼的了。
忽然,汪鳴風手一抖。
手臂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他扭頭,看見一旁的段旭副省長衝他使眼色。
他迅速抬頭,卻看見徐自清不知什麼時候臉色變得鐵青,而會場的氣氛也一下降到了冰點。
他左右環顧,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柳軍政的身上,因為柳軍政顯得極度尷尬,滿臉通紅。
汪鳴風眼睛一眯,心裡一下活分了起來。
只聽柳軍政道:“省長,這件事我已經和荊江方面溝通了,陳京表示,荊江船廠暫時沒有**計劃。荊江船廠正在按照市委的規劃進行全面深化的改革,而且他們已經和香港船廠方面進行了深度的溝通,有望合作。
而且下一週香港船廠的考察團會到荊江實地考察……”
徐自清黑著臉道:“陳京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做?黃海船廠和荊江船廠的合作,這是國家意志,這是軍隊的要求。他陳京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連國家意志都可以不管不顧嗎?”
柳軍政訕訕的道:“這一點我已經和他交流得很明確了,但是他說,國家意志也不能犧牲荊江。荊江船廠是荊江的標誌,價值上百億,國家意志不是國家打劫。國家意志也不能逼他陳京****有資產。
幾百億的資產雙手奉送,這就能體現大局觀?這就不是山頭主義了?
他說他這麼做無法向荊江人民交代……”
柳軍政說到這裡,道:“陳京這個人,實在是太頑固,能說會道。他這麼說,好像是我在干擾荊江發展,要****有資產!”
汪鳴風在一旁聽的一愣,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捂著嘴巴扭頭到一邊。
剛才他還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間變得很愉悅。
和陳京打交道,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幹的,柳軍政以為自己是領導,陳京就一定得按你的計劃走?還真有些幼稚。
陳京很固執,這還用你柳軍政說嗎?
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不止我汪鳴風一個人沒能力,柳軍政出馬也不怎麼樣嘛!
柳軍政這麼說,徐自清緊抿嘴唇,一言不發了。
因為柳軍政說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陳京請出了一頂****有資產的大帽子。
荊江船廠是個爛攤子,但再爛的攤子也是陳京的攤子,船廠是荊江的企業,陳京有能力解決船廠的問題。
如果省裡一定要堅持干預荊江,最後****資這頂帽子誰來戴?
柳軍政戴還是他徐自清來戴?
一念及此,徐自清心中的火氣難以**,他萬萬沒料到,這件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荊江的形勢如此不好,能夠把荊江船廠這個包袱扔掉,完全可以讓荊江班子輕裝上陣,這是天大的好事。
在他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