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個轉折點。以後船廠的工作你們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覺得下一步工作重心是不是可以考慮到碼頭上來了?”
徐兵規規矩矩的把酒一飲而盡,道:“書記,您這個指示太及時了,咱們也就是這麼想的。碼頭建設已經納入了今年的計劃,我們正在搞招標,這個工作還是新林在抓呢!”
柳新林早喝得臉紅脖子粗了,他扯著嗓門道:“書記,我表個態,碼頭建設我們一定認真搞,爭取在三年之內全部竣工。您當年給我們是定了目標的,現在我們目標不變,但是達到目標的時間我們還要再緊一緊!”
喝酒聊天氣氛熱烈,荊江陳京的一眾老下屬,都趁此機會跑到陳京面前表決心,下軍令狀,忙得不樂乎。
荊江的幹部倒沒覺得什麼,軍分割槽還有船廠的一幫人就顯得有些邊緣化了。
秋若寒從一開始,心裡就覺得不舒坦。
荊江市政府搞的這個這個宴會究竟是幹啥的?不是為了慶祝今天船廠界址最終確定嗎?
怎麼搞成了陳京的個人宴會似的?
看看這敬酒的隊伍,下面的那些桌上的人,走馬燈似的一個個的過來,全都圍著陳京轉。
下面的局長、主任、區縣書記什麼的,個個都來表決心,個個都來拍拍胸脯搞一搞胸口碎大石,沒有一點新意,一句話這個說過了,接下來的人又再說一遍,聽得人耳朵都起繭子。
而陳京也是大尾巴狼裝得厲害,每來一個人,也不見他杯酒必幹,倒是裝模做樣的做指示,搞得煞有介事。
而那些被他指示的官員,一個個興奮的樣子,像喝了蜜糖一樣,是什麼了不起的指示?能讓他們高興成這樣?
就在她一肚子不爽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副市長柳新林湊過來道:“秋副司令,您今天是軍分割槽的代表,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敬秘書長一杯吧?”
他指了指船廠的黃總:“剛剛黃總可都表示了,軍分割槽如果落後了,咱們荊江部隊建設工作是不是步子慢了?”
秋若寒眉頭一皺,道:“柳市長,部隊規矩嚴,剛剛禁酒令才下來,你就逼我違反紀律不成?”
柳新林一愣,盯著秋若寒心裡就不舒服。
心想這個秋副司令,看上去就一小丫頭片子,怎麼就這麼不懂規矩,不識時務呢!
陳京好不容易回荊江一次,荊江上下誰都高興,她卻蹦出一個“禁酒令”出來,這不是抬槓嗎?
就在他還待說話的當口,陳京扭頭瞅了他一眼,擺擺手道:“行了,新林,人家女同志,你逼人家喝什麼酒?今天咱們幾個老夥計喝幾杯,活躍一下氣氛就行了,適可而止,別搞得都醉醺醺的,影響工作!”
陳京一說話,柳新林立馬止住了話頭,變得乖覺了。
可是秋若寒一聽陳京這話,肚子裡火氣就旺。
女人怎麼了?聽陳京這口氣女人就喝不得酒?
秋若寒看了自己面前的一瓶五糧液,就有一股子衝動和陳京一人一瓶比一比,看誰最先扛不住。
但是終究,她還是鼓不起這個勇氣來,剛才她才說禁酒令,現在再拿酒杯,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嗎?
酒喝半酣,陳京的秘書小唐悄悄的溜進來附耳在陳京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京微微蹙眉,道:“讓他們等著吧!哼,先前一個個的都穩坐釣魚臺,這個時候倒急了?”
小唐秘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徐兵湊過來道:“秘書長,什麼事情啊?我猜一下,是不是德高的事情?”
陳京哈哈一笑,道:“你老徐鬼精靈,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
徐兵大笑道:“秘書長,當年我就說過,德高想跟咱們荊江學習,那首先得有一個虛心的態度。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