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這塊基石由政府幫你打造完成,但是外面的世界可不像中國一樣太平;
尤其是那些戰亂頻仍的國家,沒有武力保障,根本無法從事商業活動。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
“嘶”韓義腦仁有些疼,他知道蘇瑞爾說得很有道理,可對剝奪他人生命這件事,內心始終有些抗拒。
抽了口煙,鬱悶不已,“你為什麼沒掐死她,非要帶回來幹嘛!”
蘇瑞爾回說:“你沒有交代。”
韓義牙疼。
車廂裡一時間除了輪胎碾壓路面的“沙沙”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不對,後備箱裡還在發出一陣接一陣的“嘭嘭”。
夜幕籠罩著大地,國道上除了偶爾經過的重型載貨車外,看不到一輛小車。
沉吟良久,韓義心漸漸冷了下去,“在前面拐彎。”
賓士從國道上下來,一直開了五六公里,路過一片防風林時,車子拐了下去。
粗大的輪胎碾壓著林間的鬆土落葉,在這寂靜的夜裡發出一片“沙拉沙拉”聲。
當車子停下時,車廂裡的蹬踏聲消失了。
蘇瑞爾下車手動開啟後備箱,
藉助天空朦朧的月色可以看到,裡面躺著一具玲瓏的身軀,正在拼命掙扎著,不是桐綺秋又是誰?
看著靜靜矗立在車廂外的蘇瑞爾,這位曾在泛長三角地區叱吒風雲的大姐大,停止了掙扎,
被膠帶封住的嘴巴嗚咽了兩聲,想開口說話。
蘇瑞爾搖搖頭。
這個曾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女人,沉默了片刻,用頭撞撞車廂,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
蘇瑞爾還是搖頭,左手成爪,傾身探向她修長細嫩的脖頸。
桐綺秋髮出痛苦的嗚咽聲,瀕死的眼眸裡露出乞求的神色。
蘇瑞爾心如磐石,根本不為所動,雙手開始發力,桐綺秋那張姣好的面龐開始扭曲變形,雙腿胡亂蹬踏;
“嗚……嗚嗚……嗚……”
車裡,韓義聽到了嗚咽聲,嘴巴張了張,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十幾秒後,後備箱裡的蹬踏聲漸漸小了下去。
副駕駛位的酆大,彎腰從腳底下拎起一個塑膠袋,藉助儀表盤上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袋子裡是兩個黑色玻璃瓶。
“入土為安吧!”
酆大放下袋子,一聲不吭的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鐵鍬開始挖坑。
黑夜下,大塊的泥土迅速往上累積,半小時不到,便挖出了一個足有五米深的長方形深坑。
蘇瑞爾單手提著屍體走到深坑邊,手一鬆丟了進去。
酆大開始填坑,而蘇瑞爾則消失在夜幕下。
十分鐘後,坑填到大半,蘇瑞爾提著一條死狗回來,往坑裡一丟,酆大繼續填土,夯實。
然後用後備箱裡的儲物箱把多餘的泥土運到一里外的大河裡倒掉。
等林地完全平整後,蘇瑞爾把車倒了出去,酆大用落葉把地面散落的新鮮泥土以及車痕掩蓋掉。
一切搞定。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從世上消失了。
…………
回程的路上,韓義雙手一直有些輕微顫抖,香菸一根接一根的抽。
他一直以為自己心腸很硬,等事到臨頭時才發現,自己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會緊張,會害怕,甚至有些噁心。
“停車!”
車剛停穩,韓義便拉開車門對著路基吐了起來,“嘔……嘔……”
“老闆給!”酆大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光後,韓義用水漱漱口,感覺心裡終於好受了點。
等坐好後,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