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的身上,似乎有種很獨特的氣質。”趙平回憶著今日見到那少年時候的情形。
“獨……特……”白衣人塗抹的有點白的臉上一怔,隨即笑開,眼角的魚尾紋好像漣漪一樣盪漾開來,他一拍腿,笑道,“我身邊總算還有個明眼的人。”
許明倫跟文情聞言,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來。
“廠公,那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您怎麼就那麼輕易地放他走了呢?”文情望了許明倫一眼,看他不語,自己按捺不住,出聲問道。
“哼。”白衣人淡淡哼了一聲。
文情摸不到頭腦,一時不敢再問。
那白衣人嘆了一口氣。
許明倫低著頭,用眼睛偷偷瞟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問道:“廠公你留下他,是否是另有深意?”
“嗯,這話說的開始上道了”白衣人點了點頭。
“可是那個小子,落魄又奸詐,哪裡對我們督廠有什麼用處啊!”文情清細的聲音再度響起。
“哈,哈哈……”白衣人仰頭大笑,彷彿聽到極其有趣的事情。
許明倫跟文情不知所以,也只好跟著笑了起來,只有那叫做趙平的年青人仍舊不動聲色。
忽然,白衣人的笑嘎然而止,許明倫跟文情猝不及防,可以跟著訕訕地住了口,而就在此時,白衣人怒道:
“虧你們跟著我這麼久了,居然也不看看那孩子是什麼來頭!”
許明倫一怔,文情皺著眉,委屈地看著白衣人,可以不敢出言反駁。
白衣人目光如炬,打量著面前三人,大聲說道:
“我手下的人難道是一幫瞎子跟聾子?那孩子他剛來舜都不多時,就先後跟那個人,王爺,還有錦鄉侯接觸過,你們覺得這是偶然嗎?”
許明倫肩頭一抖:“廠公……”
白衣人忽然放低了聲音:“無論他是什麼來頭,光憑這點就已經足夠引起我們的注意了,我可以確定的是,憑著那孩子的資質,他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將來……恐怕會……”
一雙眼睛,略略有些凸出,緊緊地盯著許明倫,直到看到許明倫額頭上有淺淺的冷汗滲出才收回。
白衣人坐回踏上,轉頭,看著棋盤,慢慢地說道:
“無論怎樣,我現在已緊緊地把他握在手心,你們都瞪著眼看好了——等真的有那麼一天的到來,他就會成為我放在那個人身邊的一枚最有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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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上這個,就是咱們督廠的人了,以後自家人想認,十分方便。”一個沒鬍子,光下巴,走路飄飄蕩蕩的半老頭子對我說。
“烙鐵?”我尖叫一聲,看著眼前晃動的通紅一點,隨即雙手捧心,眼淚汪汪,商量說道,“大爺,我們用畫的行不行?”
“嗤……”半老頭子冷冷地一笑,“我給你去死比較行。”
“怎麼可以這樣?”我站起身,“我去跟廠公商量一下,他那個人比較親切好說話。”
“來人,拉住他。”半老頭子一聲令下,從旁邊跳出兩個比我高的傢伙,死死地將我按住。
“喂!你們幹什麼?”我驚慌大叫,“別亂來,我會去向廠公投訴你們的!”
但是這三個人好像聾子一樣,全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頭。
那火紅的小烙鐵靠的我越來越近,我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只好亂罵:“你敢給我烙下來,我跟你沒完!你個混蛋王八烏龜!”
罵的我嗓子都啞了,只聽“滋”地一聲,胳膊之上一陣劇痛。
“他媽的,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我疼得眼淚都冒出來。
與此同時,半老頭子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