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她額頭。
“我不是楊二郎。”他咯咯笑。
“那你怎麼知道。”被猜中,我地臉色未免訕訕地。
“現在縱觀舜都,除了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還能有誰的氣焰蓋過你。”
我撓撓頭:“我很低調的。”
“為什麼?”他直接問。
我知道他問地什麼,只好裝糊塗:“低調安全。”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他斜睨我,冷颼颼地問,“皇帝對你說什麼了?”
我知道瞞不過他,只好紅著臉,把少玄提過封后立妃的事情簡略提了一遍,末了說:“備不住他也就那麼一問。”
端木謹聽了之後不停冷笑。
半天沒聽過,我都開始懷疑他是否中風。
“你怎麼了?”我問。
“天下哪有這麼便宜地事兒。”他說,氣憤又冷峭,“鳳清,說別的沒用,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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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
“那就沒有問題了,三天後,走人。”
“我也這麼想。”
端木謹看了我一會,忽然說:“我還得提防點。”
他想了想:“鳳清,這兩天如果皇帝叫你進宮,你萬事留心。”
我不解,只好說:“好的,我知道了。”
“他說什麼都多存一個心眼,當皇帝的人,不好玩啊。”
端木謹搖頭。
看他臉上的表情,倒好像三分同情七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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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端木謹是有名的“鐵口直斷”,我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以後沒地方混了的話,就讓他出街去擺攤子,就用白布旗,寫八個字“鐵口直斷,一兩一卦”,一準興旺發達,沒準會成為舜都新興產業。
第二天,我正在鎮遠侯府裡遊走,宮內來人,說傳我進宮呢。
我暗暗吃驚,可一時找不到什麼辦法推脫,只好匆匆準備進宮。
本來是向著赤龍殿去的,不料走到半路,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廠公。”我停步,躬身行禮。
“鳳清,好久……不見。”於若虛站住腳,望著我。
我抬起頭,對上他緊鎖的雙眉。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他說。
“我,要去赤龍殿見皇上。”我低下頭。
“噢,”他輕輕地跺了跺腳,忽然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好像在佛堂那見過皇上呢。”
如果我不仔細聽,還真的不會留神這句。
而於若虛說完,又望望天色:“天兒不早了,鳳清,我還有事,改天再見吧!”
他咬字咬得特別重,說完之後,我一躬身,他便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佛堂那邊撞撞看。
主要是……
我忽然很想去那裡看一看,就算少玄不在,不在的話……
好像所有的不幸,都是從這樣一個看似平靜的名字下面發生的。
佛堂。
我漫步走到佛堂之外的時候,仍舊站在上次我所站的地方,本來,是想要,再試試當日那種感覺。
我甚至懷著一絲妄想:也許,我這麼一看,會看到那熟悉的人影。
“少司……”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內傳出。
我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那個聲音繼續說:“少司,真的死了嗎?”
“是的,跟二皇叔雙雙拼掌,又墜入河中。”
“這麼說來,天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