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自然談不到傷心那個份兒上去。
穆曉晨無奈:“隨便他怎麼想吧,我盡我的本份就是了。”
跟穆威修復關係,她是真沒想過。
就算覺得他可憐要原諒,那也是她媽媽的權力。
媽媽說原諒了,她會聽從,因為受傷害最深的是媽媽,只有她才有資格說不追究。
但是,雖不打算修復關係,穆曉晨卻也做不到視而不見,不管不問。
現在的穆威,那是真正孤家寡人一個,親人朋友,沒一個在身邊的。
人還昏迷不醒,她這個女兒,自然要把一切治療事宜打點起來。
現在穆曉晨表了態,華雪城便笑說:“好咧,一切行動聽指揮。”
他抱住穆曉晨,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我們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兩人之間早已經越過了那道屏障,穆曉晨豈能不知道他話裡的暗示?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沒有心情,便嗔他一眼:“我好累。”
華雪城的眼神黯了黯:從她回來,兩個人還沒有過親密事。
她是從心底排斥和他在一起了嗎?
難道要為鬱臨風守貞?
華雪城搖搖頭,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拋開了去:
怎麼會呢?
她要是想跟鬱臨風在一起,根本就不用回來!
可是影片裡的內容,卻像是紮了根一樣,在他腦海裡重新浮起:穆曉晨起身向鬱臨風索吻……
她,從來沒有向他這麼做過。
理智告訴他:那隻不過是藥物所控。
可是心裡卻在渴望著,會不會有一天,她能愛你至此,對你主動?
--怎麼可能呢,她不拒絕,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吧。
穆曉晨見他怔怔地沒有反應,以為他生氣了,於是嘟起小嘴兒撒嬌:“我真的好累了嘛。”
華雪城點點頭:“沒事。”
捨不得生她的氣,就只能委屈了自己。
穆曉晨是真的累了,洗了澡,往床上一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華雪城慢慢地尋找到一個不至於讓她不舒服的姿勢,把她摟在懷裡。
穆曉晨睡夢中也感覺得到他溫暖的懷抱,身子自動自發地向他靠了靠,小臉在他的胸膛裡蹭了蹭,像是一隻尋找主人懷抱的小貓咪。
這個帶著依戀的小動作,讓華雪城只覺得整顆心都快要融化了。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這樣就夠了啊。
早餐的時候,華雪城接到一個電話,勾起唇角,笑著對穆曉晨說:“穆陽已經被送到西山六院,哪裡矯正出成果來了,我帶你去參觀。”
穆曉晨一想到那些折磨穆陽的招式就想笑:“好啊好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鬱悶了:“怎麼看成果?”
讓她參觀穆陽被綁在床上看***?還是一群兔女郎圍著他大跳豔舞?
怎麼聽怎麼怪異嘛!
華雪城樂了:“如果他看到你就想吐,你會不會超受打擊?”
穆陽儀表堂堂,走在人群裡怎麼說都是帥哥一枚,要是跟個女的對視幾眼,忽然想吐,擱任何一人女人身上,都會頗受打擊的想:我有那麼噁心嗎?
穆曉晨無語了下:“都知道是什麼原因了,肯定打擊不到我。”
但別的女人會不會胡思亂想,那可就不好說了。
兩人說笑著吃完早飯,華雪城又把她親自送到了學校,給了穆曉晨一個早上的好心情。
可她一走進教室,就發覺得氣氛不對,尤其是大家看她的眼神,一個個怪怪的。
她滿腹狐疑地在桌子上坐了下來,側頭低聲問同桌葉靈靈:“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