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吐血,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落到這步田地!
錢被迫放了回去,他兩手空空看著警察重新把封條綏綏貼平,差點沒被帶到警局。
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要找個朋友前來幫忙,卻沒有想到不僅沒有一個肯出手相助的,有些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他的。
他得罪了華氏,被收拾得這麼慘,大家避他還來不及呢,誰又會上趕著得罪華家?
穆威被逼無奈,總不能帶著這還沒好利索的病露宿街頭,他把心一橫,搭車去了穆家大宅。
管家太太開的門,見是他倒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說:“先生,小姐不在家。”
穆威很是上火,如果換了生人這麼說倒也罷了,這屋子裡,可都是他用了好多年的老人了,居然還只認穆曉晨了?
--他就不想想,這裡穆曉晨獨居了這麼久,他還早就斷絕了一切供應,現在傭人們拿的可是華家的工資,跟他穆威還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他們與穆曉晨朝夕相處,穆威是怎麼對待穆曉晨的,還有什麼人,比他們看得更清楚?
可以說,還留在這所房子裡做工的,就沒有一個人會支援穆威,全都是看不慣他做法的。
穆威吐字含糊地艱難表達著自己的意思:“這是我家,我還不許回來了?!”
管家太太臉上滿是無奈:“大小姐說,您登報跟她脫離了父女關係。”
“那該滾出這房子的就是她了!”還讓傭人在此對他嗆聲,真是氣死他了。
管家太太只好說:“穆家的財產都被法院給凍結查封了,華少怕影響小姐的生活,特別打通關係,讓這棟房子提前進入拍賣程式,現在已經在華少的名下。”
雖然過戶手續還不能及時辦理,但已經走過了拍賣程式,那麼房主就已經更替了。
穆威懂這個流程,登時氣得差點吐血。
可是,他卻不敢再大小聲了,畢竟如果這裡也進不去的話,他總不可能去露宿街頭。
所以,他全當沒聽到似地拖著腿走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倒水。”
管家太太都不想理他的,但是穆威畢竟是這個家多少年的男主人了,在她面前多少有些積威,所以還是過去給倒了水。
這一倒可不得了,穆威就這麼住了下來。
管家彙報了情況,穆曉晨沒有發話要趕,他們就沒有做什麼,只還當之前穆曉晨不在的時候一樣:房子裡是沒有主人的,他們的任務就是看好房子。
所以吃用上,跟豪門名流的生活相比,自然精減得歷害,把得穆威憋得一肚子火,卻完全無處發洩。
他覺得這就是故意趕他走呢。
可是現在,他還能去哪裡?
只希望“捲款私逃”的穆陽,能早點安全抵達阿聯酋,然後聯絡他。
可是他沒有等來穆陽的訊息,卻等來了鋪天蓋地的報道。
穆家的家事,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他這些年做的好事,被一家家報章雜誌社,以各種濃墨重彩地描述得繪聲繪色。
他在其中是個什麼形象,可想而知。
一時間就差人人喊打了。
他想要反駁這一切,但當時記者圍堵採訪的時機已經過去,憑他現在,還有什麼能力操作輿論?
就算平時,他也不可能是尉遲立明的對手。
穆威連門都不敢出了,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目光帶著刺,人人都在以異樣的目光打量他似的。
可傭人們卻有意無意地,把報紙放在桌子上,電視機調到報道他的事的頻道上之類的,把個穆威逼得差點能發狂。
他只好在心裡一次又一次地勸說自己要忍耐。
只要穆陽他們來接他去阿聯酋,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