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卻將他緊緊地束縛著,再怎麼努力掙開的一些餘地,都會被很快地拉回原處去。
穆威看得目瞪口呆,穆陽那痛苦的慘狀,讓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團,似乎自己也正在經歷著那樣的痛苦,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從胸腔裡咆哮出聲:“華雪城--”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傑森已經拉住了他。
傑森畢竟是個練家子,手指在穆威的肩膀上稍稍用力,他便疼得全身直冒冷汗,說到一半的話,都硬生生吐不出來了,只痛苦地“哦”了一聲,便動也不能再動。
傑森再次開口,還是那樣笑得溫柔而無害,但是說得話,卻讓穆威聽了,膽戰心驚:“穆先生,你冷靜一下,你還沒有弄明白我在跟你說的話,是個什麼意思嗎?”
穆威皺眉。
“穆先生,你就別拿死啊死的來要脅華少了,有跟王小姐斷絕關係的宣告在前,說白了你是死是活,又跟我們有個什麼關係呢?”傑森像是他的老朋友一般,一副我是站在你的角度替你分析的樣子:“可是你要是讓華少不舒服了,穆大少爺那邊,可有的是活罪受著呢……穆先生,您有死穴,而華少沒有,你確定要來硬的,非要看看是魚死還是網破麼?”
穆威聽了這麼一段話,只覺得一盆帶著冰塊的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冷得他的心都快要跟著結冰了。
絕望到底,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原本以為最起碼,他還有個“岳父”的身份可以用,女婿“逼”死岳父,岳父向女婿下跪之類的事情,傳出去怎麼都會讓人覺得華雪城太過份,而他穆威是個弱者。
那麼,多少可以給華雪城施加到一點壓力,讓他行事多少有些顧忌。
本來算著,只要他豁得出去命,華雪城就會拿他沒辦法,有“岳父”這個身份在,他耍無賴華雪城就會妥協,卻沒有想到,華雪城卻讓傑森在這麼個地方將了他一軍。
他要敢讓華雪城難堪,華雪城就立即讓穆陽難受。
穆威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在一瞬間洩盡了,他頹然倒在地上,衝著華雪城涕淚交流地哭求:“華少,您就高抬貴手……”
華雪城不滿地盯了他一眼:“穆先生,您是還嫌不夠難看嗎?”
這裡怎麼也是公共場所,他不要臉色,他還要呢。
穆威只好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他現在連耍無賴的膽子都沒有了,只能老老實實地按華雪城願意看到的方式說話。
傑森見他想要起來,很配合地扶了一把,笑著說:“穆先生,今天王小姐身體不適,華少心情不好,您要是事情不急呢,還是改天再來吧。”
穆威眼睛睜得老大,他痛苦地問:“華雪城,你就非要要他的命嗎?我知道我帶著犯糊塗對不起曉晨母女,但是……您要給我們都判死刑嗎?”
華雪城這才開口:“死倒不至於,活罪難逃吧?”
穆威聽了這話,像是得到了什麼允諾,感覺放心了一些,心頭微微一鬆,卻又再次提了起來:活罪難逃?
那要受多久的活罪?
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從喉頭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聲音嘶啞難聽:“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饒恕我們?”
華雪城見他已經不敢再渾鬧了,便懶得再費唇舌,轉身打算再上樓去。
穆威忍不住叫了聲:“華少!”
但再多的話,他卻也不敢多說了,就那麼直著脖子等華雪城再開金口,目光懇切至極。
華雪城看著他這可憐而又可悲的樣子,淡淡說:“有一句話你說得對,不論如何,你都是曉晨的父親,只要你不再做對不起曉晨的事情,我是不打算把你怎麼樣。但是……如果有人還執迷不悟,給曉晨找不痛快呢,我自然有百種千種的方法,讓你們時時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