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有虧損,但“破船還有千斤釘”,它畢竟是總承包一級的水利水電公司,還有著A市水利水電工程局的前身,誰也沒有想過把它給解散了。
不解散,就只能繼續聘用人員,起碼維持住基本的技術骨幹,否則公司資質年審都會成問題,掉級了可就不好看了。
這些年來,就這麼陰死陽活地,隨它自己掙扎,沒人管沒人問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穆曉晨都沒有聽說過它,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穆威見她不知道,立即眉飛色舞起來:“安源水利的前身是A市水利水電工程局公司,正兒八經的機關單位,後來改制,我們才有機會收購了它,讓‘國’字頭的單位,變成了‘私’字頭的,它可是水利水電資質總承包一級企業,不管是大壩、電站廠房、引水、洩水、通航建築物,還是基礎、導截流、發電輸變電,涵洞、隧道、公路、橋樑、河道……只要你能想到的跟水利水電有關的,它都能承包!擁有這種資質的大型企業,整個A市也沒幾家!”
他把安源水利誇得天花亂墜,各種說它的珍貴之處,要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曉晨,爸還是疼你的,你看我對你好吧?
穆曉晨卻不至於被這麼矇住了,她無語了好一會兒,才問:“爸,這麼大的公司,之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啊?”
穆威自然不會說它經常是虧損的,只有偶爾中大獎似地投中標,接到個大點的工程,才能維持正常運轉。
--大賺也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官僚主義作風很明顯,管理方式也陳規守舊。
為了安撫穆曉晨,他說:“沒有說起,是因為不歸我在管理啊,最近才劃到咱們家--還有就是,因為之前是事業單位,裡面的人行事風格什麼的,跟咱們的人都不怎麼對路子,就由著他們繼續發展,現在很多事情,都是安源水利的曹總經理在負責,我們是過問的很少--分公司嘛!”
華雪城直接就笑出了聲。
安源水利的具體情況,他雖然不是瞭若指掌,但一些類似單位是個什麼尿性,他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還能不清楚?
心裡又明白那個安源水利最近幾年什麼大工程都沒有做,是盈是虧,他還能沒個底兒?
這種情況下,聽穆威一通吹噓,那睜著眼睛說瞎話哄自己什麼都不懂的女兒的情況,還真是把他給弄樂了。
--怪不得穆曉晨對他已經完全是死心後的對立情緒了。
他這麼一笑,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穆曉晨直覺就是有什麼不對,開口問:“你笑什麼?”
穆威也很緊張:“雪城--你的意思呢?”
本來今天也做過這個“最壞的打算”,經穆曉晨劃個公司“玩兒”,但實在沒有想到,會是華雪城在場的情況下談及。
本來還寄希望於隔行如隔山,但現在看來,華雪城不是不懂。
他心虛得歷害,大氣都不敢喘地等他開口。
華雪城道:“我沒什麼意見,你們父女倆商議。”
穆威見他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瞬間把心又放回了肚子裡。
他沒有想到華雪城是另有深意,只當他也不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便轉向了穆曉晨:“曉晨,你覺得呢?”
穆曉晨完全沒底啊,拿眼看向華雪城。
雖然接收到了她求救的訊號,華雪城卻只是說:“你仔細考慮一下。”
穆曉晨就有個直覺,覺得這是個坑,但坑在哪裡,她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會兒指望華雪城給她指點,卻完全接受到有用訊號,她為難地:“我再想想。”
穆威卻是不允許了:“你是嫌棄公司差麼?說說,你看中了哪個公司?”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