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方將勝負壓在一場單挑上的行為,埃裡希認為既不神聖也不負責,純純的個人英雄主義要不得。
英雄已經死了,打仗是為了贏,又不是為了評選道德標兵,埃裡希唯一在乎的便是如何高效地取得勝利。
由自己在最前線和魔王幾人對峙,那按照異界人這種“騎士精神”,魔王軍的駐紮位置就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地圖上,也處於帝國軍的火力覆蓋範圍。
成功突破下游的封鎖線,攜帶大量重武器的步兵趕到指定地點佈陣,擦得錚亮的炮管虎視眈眈,和中軍的炮兵呼應,確保對魔王軍實現無死角的火力覆蓋。
而投放到敵軍後方的三批空降兵,除了幾個倒黴蛋因為失誤被掛在樹枝上,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繞後任務,隨時準備對魔王軍發起突襲。
“喂喂!...聽得見嗎?‘北方狼’已就位,喂喂...”
嘴裡咬著拆封的牛肉乾,這支小隊的隊長正嘗試著用無線電盒子聯絡友軍,可回應他的只有一片雜音。
“瑪德,這東西壞了,那個誰,過來看看能不能修一下!”
被點到名計程車兵湊了上來,接過盒子開始了一番名為“敲敲打打”的修理,這很不魔法,但很有用!
無線電裡的聲音瞬間清晰,同其他人相互確認情況,小隊開始沿途收集補給箱裡的物資,趕往指定地點埋伏。
在撿了三個補給箱後,小隊總算集齊了全套的攻堅裝備,包括十三把新式魔槍,七十多枚魔法手雷,每人一副輕型護甲和大量子彈,還有牛肉乾等高熱量口糧和飲用水。
“不是,到底為什麼要我們一個個去撿啊,跳傘前給我們不好嗎?感覺自己好像撿垃圾的。”
有人忍不住開口抱怨,這要是半路上遇到敵人,不就要落地成盒了嘛?
“閉嘴吧你!上面這麼幹自有他的道理。”
隊長順手給了他一巴掌,繼續罵罵咧咧地統計著物資,“而且就你小子這跳傘水平,裸跳都給我掛樹枝子上,再給你武器?摔壞了算誰的!”
“我這不第一次實戰,緊張嗎?”
被罵得隊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和幾個關係好的隊友拌了兩句嘴,熟練地將裝備穿戴整齊。
於是,全副武裝的小隊順利來到敵後,正打算接通無線電討論下情況,卻發現頻道里早已經炸開了鍋。
“喂喂喂!有沒有兄弟要換酒的?我的座標是...”
“喂喂!之前那個帶紙牌的哥們呢?兄弟我拿包牛肉乾換...”
“喂喂喂!後勤部,食施了你,說了別放巧克力,是不是針對我獸人兄弟,回去告你種族歧視啊...”
正所周知,貓狗不能吃巧克力...開玩笑的!
這邊的獸人都是貓系或犬系,至於他們內部的血緣怎麼劃分,埃裡希也搞不太懂。
巧克力對他們來說雖然無毒,但他們比起人族更靈敏的味覺和嗅覺,讓大多數獸人覺得,巧克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之一。
“喂喂!打仗有得吃就不錯了,說得就和你平時買得起一樣,不吃換給我,牛肉乾嚼都嚼不動,牛肉,本少爺一向只吃五分熟的!”
加入“市場”的隊長淺淺地裝了個逼,回頭發現身後的隊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而其中當年住在他上鋪的兄弟,更是直接挽住他的肩膀,眼裡寫滿了被欺騙的滄桑,“不是隊長,你上學那會兒不是說家裡是種地的嗎?”
隊長眨了眨無辜的雙眼,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貴族勳章,“對呀,大機械化農業,新式貴族,我家在戈維亞包了上萬畝地呢。”
想起自己上學時對隊長的“慷慨解囊”,“貧窮”的同學鬱悶地給了對方一拳,“維克托,你他喵,他